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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鲤觉得痒,蹙着眉毛,很轻地哼了一声。
完全无意识的一声,却勾得陈鹤征血液发烫,连呼吸都停顿了一下,喉结忍耐般上下滚动着。
温鲤似乎不太懂这些,浑然不觉,仍然半仰头,看向他,衣领下,锁骨的位置,凹陷出些许痕迹,里头盛着一汪月光般的白。
看上去味道是甜的。
她的气息与颜色,对陈鹤征来说都是一种难以承受的诱。
他不得不错开视线,转头看一眼窗外,慢慢吐出口气,才继续对她说:“是你先拨语音通话给我,说在料理店吃晚餐,让我去接你。可是,我赶过去的时候,你已经走了。前台留了会员信息,我看到郑嘉珣的名字,就猜她准会诓你去夜店。教好孩子学坏,是她一贯的恶趣味。”
温鲤抿了抿唇,一时间有些无言——猜得还真准。
不过,她什么时候拨过语音通话给他?
这一晚过得实在跌宕,许多细节都模糊不清。温鲤仔细想了想,隐约记得在料理店时,郑嘉珣似乎拿过她的手机,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拨出去的。
郑嘉珣也算是间接救了她一命。
温鲤觉得额角发痛。她想拿出手机,看一看微信上的记录,手指摸了个空,才回忆起来,她的手机被梁昭辉砸在立柱上,摔了个粉碎。
里面有好多东西呢,她和陈鹤征的照片,那些聊天记录,她很想长久保存着。
不晓得换了新机子之后还能不能恢复,如果就这样丢了,那多可惜。
梁昭辉,畜生一样的东西,给了她一场终身不忘的噩梦。
陈鹤征觉察到温鲤的沉默,怕她又回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于是他伸手,掌心覆过去,捂住了温鲤的眼睛。
他将她困在怀中,也将所有风雨摧折一并隔绝在掌心之外。
“睡一会吧,”陈鹤征说,“醒来就到家了。”
温鲤故意在他手里眨眼,用睫毛蹭他,然后说:“原来是卓屿通知你的。那他应该算是个好人,我还当他是个纨绔,想着离他远一点。”
掌心里一阵酥麻的痒,陈鹤征喉结微颤,他不知道怀里的小姑娘是真的不懂,还是存心作弄他,深吸一口气后,才说:“卓屿卖人情给我,是想让我搭线,去认识钟萦。唐和捧红一个钟萦花了多少心思,他倒真是敢想!”
钟萦。
这个名字。
温鲤近几天的不安、惶然,似乎都可以从这两个字上寻到一些端倪。
她很想问一问陈鹤征,你和钟萦是在德国认识的吗?那你知道外面流传了很多关于你们两个的故事吗?真真假假的,那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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