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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第2页）

我亦笑道：&ldo;瞧邢姑娘步履轻而沉稳，想来和昱嫔娘娘一样，是一位剑术高手了。&rdo;

邢茜倩道：&ldo;小女虽也自小习武，剑术却和姐姐相差太远，甚是惭愧。&rdo;

昱嫔笑道：&ldo;我如今不能习武了，你日日苦练，定能赶上我。&rdo;说罢又向我道，&ldo;太后如今不练剑了，可有时候仍是忍不住要瞧人舞剑。可是启表姐又随父回乡了，太后便只能瞧舍妹这点三脚猫功夫聊以自慰。&rdo;

我笑道：&ldo;邢姑娘为太后舞剑，定能得太后指点。&rdo;

昱嫔笑道：&ldo;这也算是意外的福分了。&rdo;

邢茜倩道：&ldo;朱大人何不也学习武术？如此也能强身健体。&rdo;

昱嫔道：&ldo;不错。&rdo;说着左手下意识地放在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上，宁静一笑。

邢茜倩笑道：&ldo;姐姐自幼学武，太医说姐姐身体健壮，胎气稳固，连安胎药都能少喝几碗呢。&rdo;

昱嫔虚拍邢茜倩道：&ldo;小姑娘家，胡说什么？！&rdo;

邢茜倩轻轻巧巧地一躲，笑道：&ldo;不是我胡说，是母亲和我说的。&rdo;

昱嫔恩宠颇盛，失宠也快，她固是郁郁不安了几日，可如今看来，竟是澹然无滞了。我淡淡一笑道：&ldo;朝种暮获，善恶未定[62]，况君恩无常。娘娘能释怀便好。&rdo;

昱嫔会意，微微一笑道：&ldo;我知道。&rdo;

第二十六章其惟春秋

有了施哲的承诺和昱嫔的消息，我多少可以安心些，于是静静养病。这两日，各宫都有人来探望。皇后特地将方太医叫了去询问病情，赏赐了许多御用的上等药材。

这一日，高曜遣了芸儿前来看望我。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几已和她的姑母李氏长得一般高。容貌秀丽，气度沉静。我正盖着薄被歪在榻上读书，昏昏欲睡间，见芸儿进来请安，忙坐了起来，命小莲儿上茶。我问道：&ldo;殿下可好些了么？这会儿在做什么？&rdo;

芸儿低头道：&ldo;殿下送殡回来没几日，伤心得很，整夜整夜地哭。奴婢在外面都听见了。可是一到白天，就跟无事一般，照旧去大书房读书。&rdo;

我暗暗叹息：&ldo;殿下的性子和慎妃一样要强，你要好好宽慰他。&rdo;

芸儿道：&ldo;是。殿下听闻大人病了，本来要亲自前来看望的。可是殿下怕自己说话太多，反而不能令大人安心养病。再者，这两日功课落下不少，白日里要苦读。因此只遣奴婢来。待大人病愈，殿下还有好些话要与大人说。&rdo;

我颔首道：&ldo;我知道。刘女史如何了？&rdo;

芸儿一怔：&ldo;贴身服侍刘大人的琳琅姑姑并两个宫人都被带去了掖庭属，刘大人很难过。本来她那天晚上是要来大人这里诉苦讨主意的，被殿下拦住了，这才没有来。&rdo;

病中口中俱是黏滞寡淡，我饮了一口青梅茶：&ldo;殿下为何要拦着刘大人？&rdo;

芸儿道：&ldo;殿下说，大人从白云庵回到宫里，见不到芳馨姑姑等人，自己都六神无主了，如何还能拿主意宽慰人？便是再镇定再聪明，也得好生想想才能有主意。如今看来，殿下是对的，大人病得这样厉害，怎么还能顾得上刘大人？&rdo;

我叹道：&ldo;殿下虑得也太宽了。这样如何能平复心绪，好好读书呢？于身体也是无益。&rdo;

芸儿泫然欲泣：&ldo;殿下说，慎妃娘娘去了，这宫里最亲近的人，便只剩大人。大人凡事都为殿下想，殿下自然也要为大人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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