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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流中有很多出租车,奇怪的是可以大大超载。司机边上的那个座位,挤着两个胖男人,后边一排还有两个人叠坐在别人的膝盖上,“坐怀不乱”。
德黑兰的交通问题历来严重。人口一千二百万,本来已经不少,又由于很少高层建筑,城市撑得很大,几乎是北京的两倍,谁也离不开车,市民早已怨声载道。十几年前下决心建造地铁,也已经在地下挖空一些土方,两伊战争一爆发就成了防空洞。战争结束后大家又惦念起来,于是继续开工,但进度极慢。
终于有市民贴出一张漫画,画的是两千五百年前居鲁士大帝从陵寝中发来一道圣谕:“德黑兰的地铁,什么时候才能修成呀?”
政府压力很重,决定国际招标。中标的不是别人,正是中国。工程队已经来了两年,正在紧张施工。
本来已经够嘈杂拥挤的中国,居然腾出手来帮别人解决这个问题了。初一看让人疑惑,细一想很有道理,因为我们至少已经积累了大量以快捷方式缓解嘈杂拥挤的经验,既有正面的,也有负面的,相当于“久病成良医”。
逛街回到旅馆,在大堂遇见一个高个子的中国年轻人,他就是负责德黑兰地铁工程的中信公司总代表。他从电视里知道我们的来到,专程邀请我们一行到工地做客,还指定我必须发表讲话。
于是,我们很快又进入了一个中国人的世界。见到墙上贴的中国字就兴奋,更何况一进院子就闻到了中国饭菜的久违香味。假装没闻到,一本正经地热情握手。
讲话我是推不掉的了,便对工程技术人员们介绍了历史上中国和伊朗的交往趣事。最后我说,过去中国的史书把通西域的壮举写成“凿通西域”或“凿空西域”,你们倒真是在地下“凿”了。何时凿通,他们的居鲁士会高兴,我们的张骞也会高兴。
伊朗人把中国叫成“秦”,我已拟好了居鲁士大帝的第二道圣谕:“东土秦人,好生了得!”
张骞则谦恭地回答:“彼此彼此。”
一九九九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德黑兰,夜宿Laleh旅馆
荆天棘地
今天离开德黑兰向南进发。
第一站应该到伊斯法罕(Isfaham),第二站到设拉子(Shiraz)和波斯波利斯(Persepolis),都是历史文化名城;下一站是向东拐,到克尔曼(Kerman),进入危险地区,一直到札黑丹(Zahedan),再往东就进入巴基斯坦。
这一条行车路线,每站之间相隔五百多公里,全在伊朗高原上,颠簸其间十分辛苦。但更为焦心的是情势险恶,真不知会遇到什么麻烦。
日前问过一位在伊朗住了很多年的记者,有没有去过克尔曼、札黑丹一带。他的回答是:“这哪里敢呀,土匪出没地带,毫无安全保证。一家公司的几辆汽车被劫持,车上的人纷纷逃走,一位胖子逃不下来,硬是被绑架了整整三个月。更惨的是一位地质工程师,只是停车散步,被绑架了八个月,他又不懂波斯语,天天在匪徒的驱使下搬武器弹药,最后逃出来时须发全白,神经都有点错乱了。”
我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说是不久前。
开始我怀疑他是不是有点夸张,但读到此间伊朗新闻社的一篇报道,才知道事情确实有点严重。
报道所说的事情发生在今年十一月三日,也就是在二十天之前,地点是札黑丹地区。当地警方获得线索,一些毒品贩子将在某处进行钱物交割,便去捉拿。出动的警察是三十九名,赶到那个地方,果然发现五名毒贩,正待围捕,另一批毒贩正巧赶到,共四十五名。于是,三十九名警察与四十五名毒贩进行战斗,历时两个小时,结果让人瞠目结舌:警察牺牲了整整三十五名,只有四人活着!
我和几个同伴反复阅读了那篇报道,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场战斗为何打成这个样子。警察缺少训练,在这些国家是完全有可能的,但那伙毒品贩子也太厉害了。
另一篇报道则说,除了毒品贩子,那个地区的匪徒最想劫持外国人质,索要赎金极高。
现在,我们就在向这个地区进发。
由此想起,我们出发至今,无论是每天的报道还是我的日记,基本上都是“报喜不报忧”。这是因为,每次遇到麻烦时大家都在焦躁地寻求解决方案,当方案还没有找到时绝对不能报道;如果找到了方案,解决了麻烦,则又完全不值得报道了。而且,越是在穿越无穷无尽的危险,越不能给人留下“危言耸听”的印象。结果,我笔下的文字一片从容安详,给人的感觉是一路上消消停停,轻松自在。其实根本不是那回事。
一些本来很遥远的传媒概念,如“极端主义分子”、“宗教狂热分子”、“反政府武装”、“扣押外国人质”等等,已经从书报跳到我们近旁。文明的秩序似有似无,很难指望。
到了这里才知道,许多政府虽然对外态度强硬,对内的实际控制范围却不大。他们连自己政府首脑的安全都保证不了,怎么来保证我们?
以往我们也会兴致勃勃地罗列自己到过世界上哪些地方,其实那是坐飞机去的,完全不知道机翼下的山河大地,有极大部分还与现代文明基本无关。但是,我们绕不过这些地方。
写到这里,不禁又一次为身边伙伴们的日夜忙碌而感动。每天奔驰几百公里,一下车就搬运笨重的器材和行李,吃一口肯定不可口的饭,嘴一抹就扛着机器去拍摄。哪儿都是人生地不熟,也无法预料究竟会看到什么。镜头和语言都从即兴感受中来,只想在纷乱和危险中捕捉一点点文明的踪迹。拍摄回来已是深夜,必须连夜把素材编辑出来,再传回香港。做完这一切往往已是黎明,大家都自我安慰说“车上睡吧”,但车上一睡一定会传染给司机,而我们的司机昨晚也不可能睡足。于是就在浑身困乏中开始新一天的颠簸。前面是否会有危险,连想一想的精力都没有。
我比别人轻松之处就是不会驾车,比别人劳累之处是每天深夜还要写一篇短文、一篇长文,写完立即传出,连重读一遍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把现场写作的糙粝让读者分担了,好在我的读者永远会体谅我。
一九九九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从德黑兰去伊斯法罕,夜宿Abbasi旅馆
丝路旅栈
每天清晨在伊朗高原上行车,见到的景象难于描述。
首先抢眼的是沙原明月。黎明时分还有这么明澈的月亮,别的地方没见过。更奇怪的是,晨曦和明月同时光鲜,一边红得来劲,一边白得够份,互不遮盖,互不剥蚀,直把整个天宇闹得光色无限。这种日月同辉的美景悄悄地出现在人们还在酣睡的时刻,实在太可惜了。
正这么想,路上车子密了。仔细一看,一车一家,刚刚结束晨祷。
接下来晨曦开始张扬。由红艳变成金辉,在云岚间把姿态做尽了。旭日的边沿似乎立即就要出来,却涌过来一群沙丘,像是老戏中主角出场时以袖遮脸。当沙丘终于移尽,眼前已是一轮完整的旭日。
此时再转身看月亮,则已化作一轮比晨梦还淡的雾痕,一不小心就找不到了。我看手表,正好七点。
一路奔驰,过中午就到了伊斯法罕。这个城市光凭一句话就让人非去不可了,那就是:“伊斯法罕,世界之半。”
这是一种艺术语言,就像中国古人说天下几分明月,扬州占了几分之类,不必过于顶真。但无论如何,伊斯法罕也总该有点底气,足以把这句话承担数百年吧?
伊斯法罕的底气,主要来自十七世纪沙法维(Safavid)王朝的阿巴斯(Abbas)国王。这个年代,对历史悠久的波斯文明而言实在是太晚了,因此我的兴趣一直不大。但到了这儿一看,才发现正由于时间比较近,一切遗迹都还虎虎有生气,强烈地表现出阿巴斯的个人魅力,很难躲避。
他在治国、外交上很有一套,这里按下不表;光从遗迹看,他很有世俗情趣和亲民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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