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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部队就要开走,
所有的姑娘伤心泪流……
帅克也合着这歌声一块唱了起来。
军医院里,明天将要接受临终涂油礼的两个伤员正热切地盼望着那个仪式。这两个人,一个是老少校,一个是后备队军官(他以前是个银行职员)。在喀尔巴阡山战斗中,两个人腹部都挨了子弹。两个伤员现在正肩并肩地躺着。那个后备军官希望死前能接受临终涂油礼,如果不接受这种仪式,就会破坏国家纲纪,因此他把临终涂油礼当作自己必须尽的义务。少校和他比起来,则要虔诚和聪明多了,他认为祈祷也许能让自己起死回生。
不幸的是,这两个伤员在临终涂油礼举行的前一天半夜都死掉了。第二天一早,当帅克和神父来到医院时,这两个人都已经脸孔青紫,好像窒息而死的人一样,而且早就给用床单蒙起来了。
当医院办公室有人告知他们两个现在已经不需要举行临终涂油礼的时候,帅克显得气急败坏:“神父先生,我们张罗了一整天,把什么都办得气派极了,可现在,全白费了!”
帅克说得很对,他们两个这一次真的是气派非凡。他们叫了一辆马车,神父手捧用餐巾包好的圣油,帅克则卖力地摇动铃铛。神父端坐在马车上,见到向他们脱帽致意的人就十分庄严地手画十字为他们祝祷。
实际上,尽管帅克一路上用力把铃铛摇得“叮当”作响,向他们脱下帽子行礼致意的人并不多。
路上有几个天真无知的小男孩一直追着马车跑,其中的一个还爬到了车厢后面,剩下的孩子于是冲着车大声喊道:“追呀,追呀!”
赶车的车夫对着马车后面甩了一鞭,帅克也使劲地冲着小孩摇那个铃铛。有一个女看门人,她一溜小跑跟上了他们的马车,画了十字,受了神父的祝福。随后却吐了一口唾沫说:“干吗拉着神父跑得那么快,简直和魔鬼一样,为了追车,我都快累得吐血了。”然后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走回去了。
对帅克的铃声反应最强烈的恐怕要算那匹拉车的母马了,它不停地扭过脖子向后看,想必是那响铃勾起了它的回忆,它有时在石子路上迈起舞步。
以上就是帅克和神父来回的空前盛况了。
神父来到医院办公室,向医院的会计报账,要求把临终涂油礼的费用结给他,他认为军事部门应该支付给他圣油费和路费一共一百五十克朗。
接下来,一场争吵在神父和医院院长之间爆发了。神父气得好几次用拳头砸着院长的桌子,大喊大叫:“尊敬的大尉,举行临终涂油礼可不是免费的。一个骑兵团的军官去养马场领一匹马,不是也得付给他出差费吗?我十分遗憾,要不是那两个伤员昨天晚上就死了,您恐怕还得再给我另加五十克朗呢。”
就在这时,帅克正在医院楼下的警卫室里等神父出来,他手里还捧着那瓶圣油。而其他的士兵好像对这瓶油很感兴趣。
有的说,这种油很适合用来擦刺刀和枪支。有一个年轻士兵说不应该亵渎圣物和上帝神圣的秘密,作为一个基督徒就应该对宗教寄予热望。
一个上了年纪的后备兵瞟了一眼这个毛孩子说:“但愿手榴弹能把你的脑袋炸开花。我们就是因为有这种热望才会被人当作傻子一样愚弄。战前,有个教权派的议员去我们那里游说,他宣称大地笼罩在和平的阳光中,大家应该如同手足兄弟一般和平共处。可战争刚打起来,这个混蛋就到处奔走,在各个教堂里祈祷我们部队早日凯旋。那家伙把上帝说得简直就是这场战争的总参谋长,好像是上帝在领导和指挥打仗。就在这个医院,我看到多少死人被埋掉了,还看到多少车被运走的折臂断腿的人。”
另一个士兵接着说:“把死人的衣服扒下来,又发给别的活着的士兵穿,死人赤身露体地被埋掉,那套军服却不断地被传给下一拨人。”
“直传到我军赢了这场战争。”帅克补充道。
他们的班长这时在房间角落里对帅克说:“你这样的勤务兵简直和饭桶差不多,你也想赢得战争?你们这种人真应该去火线看看,应该把你们赶去钻铁丝网,拼刺刀,爬坑道,做炮灰!像你们这样整天舒舒服服地躲在后方,谁不高兴哩?上火线去试试,谁也不愿意白白地送死!”
帅克回答说:“被人用刺刀戳个洞,依我看,还真不赖呢。或者叫人在肚子上打进颗子弹也不错,要不就让手榴弹给炸成两半,那可真好玩儿。自己看着自己的大腿和肚皮给炸得远远的,那一定会觉得挺怪的吧?不过他大概还来不及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就一命呜呼了。”
一个年轻士兵开始为他年轻的生命惋惜了,于是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偏偏生在这荒唐的年月,只能任人宰割,就如同进了屠宰场的牛羊。
一个以前是老师的士兵看出了他的心思,对他说:“关于战争的根源,有的学者根据太阳上斑点的出现来解释,这种斑点的出现总是预示着灾难的降临,比如罗马人夺取迦太基那一次……”
班长打断了他的话:“少高谈阔论好不好?今天你值日,赶快把地板打扫干净吧。什么太阳上的该死的斑点。关我们屁事呀!太阳上就是出现了两打斑点,难道我们能拿来当钱花吗?”
帅克插嘴说道:“可是那些太阳斑点真的挺管用的。那回,也是太阳出斑点,我就在一个酒馆里被人揍了一顿。打那时候起,不管去哪儿,我老是先翻翻报纸,看太阳上是不是又有什么斑点出现了。万一出现了,对不起,我哪儿也不会去了。我就这么过日子。还有那回,那次帕列火山大爆发,不是毁了整个马提尼克岛么?《民族政治报》上有篇文章,是个教授写的,那上面早就提醒人们太阳上又有大斑点出现了。真遗憾,岛上的人没看到那份报纸,于是就倒了血霉了。”
神父这个时候在院长办公室里遇见了一个让人厌恶的女人,她也是士兵宗教教育协会的会员,上了年纪却举止轻佻。
从一大清早起,她就在医院里四处奔走,散发她们的那些印有圣徒像的画片。结果这些画片很快就被扔到了痰盂里。
这个女人嘴里唠唠叨叨,走过来走过去,不停地劝说人们应该弃恶从善。只要是真心实意忏悔罪过,就一定会在死后得到上帝的宽恕,总之所有的人都对她腻味透了。
伤员们都向她伸舌头,骂她“假善人”,还称她是“天堂的母羊”,于是她气得脸孔发白地来找神父谈话:“兵士们都被战争变成了野兽,我原以为他们应该变得高尚一些的。”她为这群人的堕落而痛心疾首。接下来,她郑重提出了怎样进行士兵宗教教育的想法,那就是:只有一个虔诚信仰上帝的战士,才会在激烈的战斗中,满怀宗教的热情奋不顾身地英勇拼杀。他十分清楚,为皇帝光荣战死可以升入天堂。
这个饶舌的女人似乎有意不让神父离开,因此又说了一大堆类似的愚蠢至极的话。但是,神父起身告辞离去,丝毫没给她留什么情面。
他一下楼就冲警卫室大喊:“帅克,我们回家!”他们也顾不上在回去的路上讲什么气派了。
“再有什么该死的临终涂油礼,谁愿意做就让谁去做吧,”神父愤愤地说,“他们都是十足的混蛋,所有的会计都是!你是为了每一个灵魂都能得救,却还要与他们无聊地一个钱一个钱地计较上大半天。”
突然他皱起眉头,看着帅克仍捧在手里的那瓶圣油说:“我说,帅克,你要是能用这瓶油擦擦我们两个的皮鞋,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帅克接着补充说:“我倒想试着把它涂在房门的钥匙孔里。您半夜里回家,一开门,它就稀里哗啦地直响,声音太吵了。”
于是,神父和帅克主持的临终涂油礼,在它还没开头时就提早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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