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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ldo;心里难受？&rdo;

他点点头，看着我。他真好看。

我坐下来，屁股底下垫着他的外套。我们面向大海。夜幕下，海天相接，星子成双。

&ldo;是因为感qg的事？&rdo;

&ldo;我见到她的未婚夫。&rdo;

老实人。

真奢侈，居然因为感qg的问题摧残自己。

&ldo;你这样对自己，她也不知道。&rdo;

&ldo;我不用她知道。她知道也等于不知道。&rdo;

逻辑题。

&ldo;不如找她谈谈。&rdo;

&ldo;又不是演电视剧。&rdo;

烂醉如此，还能抢白别人，果真是职业名嘴。

对啊，又不是演电视剧，可他的头居然低下来，靠在我的肩上。

我不会开车，似乎要在这海滩上等他到醒来，我冷了，在他的怀里找烟。找到的，我却抽不得，香喷喷的大麻。原来那天我看得不错。这天之骄子过着什么日子？

他的手机响了，我接起来。对方说：&ldo;家阳？&rdo;是年轻的男声。

&ldo;噢，&rdo;我警惕xg蛮高，&ldo;你说他叫什么？&rdo;

&ldo;……我找家阳。&rdo;

&ldo;是不是个瘦白高个子？&rdo;

&ldo;你是谁？&rdo;

&ldo;小姐。你又是谁。&rdo;

&ldo;叫你身边的先生，我是他的哥哥。&rdo;

太好了，应该是救星。我把电话贴近程家阳，拍他的脸，他发出混沌的都囔声。

&ldo;就是这个状态。&rdo;我说。

&ldo;算了。&rdo;对方笑了，&ldo;我不打扰你们了。&rdo;

&ldo;等一下，你来接他吧。我们现在在城西海滩，26号公路口，南侧。&rdo;我准确地说出方位，&ldo;他喝醉了，不能开车回去。&rdo;

&ldo;好……&rdo;当然这是个棘手的qg况，当然程家阳的这个样子让自己的家人吃惊，&ldo;我就到。&rdo;

&ldo;大约多久？&rdo;

&ldo;半个小时。&rdo;

我收了线，看看程家阳熟睡中的脸，说：&ldo;阿姨再陪你20分钟。&rdo;

在程家阳的哥哥到来之前十分钟，我离开他，徒步向城里出发。黎明之前，公路上车子很少，偶尔有长途汽车经过，我看着车牌子，看有没有从家乡来的车。

这一夜，我学得一个教训，男色害人。我为了跟他&ldo;香香嘴巴&rdo;，小费泡汤了，仅仅能从那瓶黑方威士忌上得到若gān提成，简直不足挂齿。而且，穿着短裙，脚蹬纤细高跟鞋的我要从这里一步步地走回城里。

这样想着，一辆白色的吉普车停在我旁边，一张脸伸出来，带着金丝眼镜，满斯文的样子，城市雅痞的扮相：&ldo;小姐，26号路口还有多远？&rdo;

这话问得没来由，到了会有路标啊，况且我认得这声音，这是程家阳的哥哥，这么看还满像的。说时迟，那时快，我这样想一秒钟时间也不到，将头转到另一侧，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走，手臂挥向来时的方向，大声对他说：&ldo;继续，继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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