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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驻防司令部,帅克在沃尔夫少校胡编的供词上签了字。供词的内容是帝国士兵帅克意识清醒时自行穿上俄国军服,在俄军撤离后被我方野战宪兵队在前线抓获,这确是事实,帅克没有否认,但想再加上几句能证明他当时的处境的话来补充。结果惹恼了沃尔夫少校,帅克马上打住。然后帅克被关在一个大黑牢里。
牢房地上到处是抢米吃的耗子,这里原本是座米仓的。帅克找了块草垫准备睡觉,却发现原本和他相安无事的一大窝耗子正准备把窝挪到他的草垫上。“我要再躺在上面不就把它们都压死了,军粮库里的耗子也算是国家财产呀!”帅克琢磨。于是去敲大门,请求过来的波兰班长给他另找一个地方。在波兰人那儿帅克碰了个大钉子,波兰人用拳头威胁他,嘴里还嚷着“臭狗屎”、“霍乱病”之类的骂人话,然后离开了。
整整一夜,耗子们都在进行着自己的夜生活,在隔壁仓库啃那些一年后才会被军需处想起来的军大衣、军帽什么的。到时候上士们才把列入军队序列里的军猫放出来。在马利亚·德莱齐战争中,军猫们出动过一次,为了赶走盗窃国服的耗子们。通常猫们是懒懒地不执行命令的。利奥波尔皇帝在位时,军事法庭就吊死过六只派到波雷舍尔采军需库的军猫,太可笑了。
帅克一夜无事。早晨送咖啡时,一个戴俄式帽子,穿俄国大衣,说带波兰语重音的捷克话的人被送了进来,这个人是为普舍米斯尔军团反间谍处做事的,是个饭桶,这个密探没有任何开场白,便单刀直入地对帅克说:“朋友,你为俄国哪个团效力,我好像在俄国见过你。我原来在二十八联队做事,然后投靠了俄国人,表示愿去侦察队……噢,我为第六基辅师效力。在基辅我认识太多捷克人了,我们一起上前线,一起投靠俄军,可现在我记不清他们了。朋友,你能帮我回忆一下吗?二十八联队还有谁留在那里啊?”
帅克不吱声,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小子的额头和脉搏,还把他领到小窗户前检查舌头,那人莫名其妙地听从帅克摆布,还以为这是间谍的接头方式。
帅克又敲大门,用捷克语和德语对看守说这里有个人疯疯癫癫,快把医生请来。谁也不搭理帅克,他只好忍受那人无休止地唠叨着基辅的事情和他们的似曾相识。
“先生,您准是和那个年轻的迪涅茨基一样喝了许多泥浆。”帅克同情地说,“迪涅茨基挺聪明的,可他从意大利回来就总是唠叨意大利的污泥浆,还说他因为喝了那些泥浆而染上了疟疾。在一年四个圣徒节日里,就是圣约瑟夫节、彼得节、保罗节和圣母升天节里发作,一犯病就随便跟人搭话,说认识人家,他还老胡说自己坐在米兰的火车上,或是在别的城市的市政府的酒窖中跟人喝葡萄酒。一次在饭店里发病,说里面的顾客是他在开往威尼斯的轮船上认识的。唉,这种病只有卡特辛基里新来的一位男护士有办法医治,护士曾照看过一个从早到晚数着‘一、二、三、四、五、六’的病人,是个教授,他试图教他数‘七、八、九、十’,却白费力气。护士气急败坏地在病人念到‘六’时冲上去用力敲了人家后勺一下,喊着:‘这就是七、八、九、十!’,数一下,敲一下。结果把病人敲醒了。教授记起他计算出明年七月十八号早晨六点钟会出现一颗彗星,可有人证实这颗彗星早在几百万年前消失了,于是教授进了疯人院。教授出院后,护士成了他的仆人,负责每天早晨敲四下教授的后脑勺。”
“您在基辅的所有朋友我都认得,您不是常跟一个胖子,一个瘦子在一起吗?他们叫什么来着——”那个唠叨鬼——反间谍处的密探仍不死心。
“没有人能记清这个世界上所有胖子和瘦子的名字,他们太多了,你不用担心。”帅克安慰他。
“噢,你不信任我吗?我们可是同命相连啊!”那人竟哭了起来。
“不,这是我们的责任和命运。从出生起我们就注定穿上军装成为大兵,准备好牺牲,为皇帝牺牲是值得的。我们已拿下了黑塞哥维那,齐麦尔中尉先生早就说过我们死后,骨头可用来炼制糖厂所用的骨炭,用来过滤糖,给孩子们冲甜咖啡喝。”
那人敲了敲门,和守卫耳语了几句,守卫就去办公室报告了。不一会儿一个军士带走了那个人,帅克又孤单一人了,几乎一整天,帅克一个人待着。半夜时,他觉得俄国军大衣确实暖和,连爬到他耳边的耗子也好像对他喁喁着温柔的耳语。
至今帅克都弄不明白那个昏暗的早晨在军事法庭上对他进行的审讯到底是怎么回事。法庭上,将军、上校、少校、上尉、中尉、书记和一个专门给抽烟人擦火柴的步兵端坐着,他们并没有提过很多问题。只是少校对帅克注意得多一些,并用捷克话训斥帅克:“你竟然当叛徒!”
“我没有,向上帝保证。我们的君主神威英明,我怎么会背叛他?”帅克争辩道。
“别再顽抗。”少校说。
“我没有耍赖顽抗,尊敬的少校先生,我宣过誓至死效忠皇上,我没有食言。”
“这是你叛变的证据!”少校指着一大摞材料说。这些材料主要由那个“疯密探”提供的。
“还不认罪吗?”少校问。
“你也承认了自己穿上俄国军服是自愿的,而你是奥国军人。”
“是的,我是自愿的。”
“没有人强迫?”
“没有。”
“你知道自己失踪了吗?”
“知道,我的战友们肯定在到处找我。少校先生,我想把人们自愿穿上外国军装的原因讲清楚,一九零八年七月的一天,布拉格街上的装订匠博鲁捷赫到河里洗澡,把衣服挂在柳树林里,正巧又碰到一个人,两个人玩耍,聊天,十分尽兴。那人提前走了。直到天黑该回家了,博鲁捷赫先生却找不到衣服了,只发现一套破衣烂衫和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
为了决定该不该拿走你的衣服,我在水里想了很长时间,最后我想到了数花瓣儿的办法来决定是否,最后一瓣是‘是!’你放心穿我的衣服吧!一个星期之前它已在多布希什县的县监狱里灭过虱子。提醒你不妨下水清醒一下,今后希望你提防着每一个和你一起洗澡的人。”
“博鲁捷赫先生无奈地穿着那身破衣裳回家,不幸让专逮流浪汉的宪兵巡逻队逮住了,第二天早晨他被送上了兹布拉斯拉夫县法院,还好,大家都认识他是布拉格莱恩大道十六号的装订匠约瑟夫·博鲁捷赫。”
听不太懂捷克语的书记官以为“布拉格莱恩大道十六号的约瑟夫·博鲁捷赫”是帅克的同伙。插问了一句。
“接头地址也在那里吗?”
“噢,对,他在一九零八年是住在那儿的,他每次先把要装订的书读一遍,再按照不同内容来订,非常漂亮,但花费时间太长。遇上结局悲惨的小说,他总要加个黑边。嗯,他经常去‘乌弗莱库’酒店,向别人讲书里的故事。还有什么需要我说的吗?”帅克说。
少校与书记官耳语了几句,书记官从记录中划去了博鲁捷赫的地址。芬克·冯·芬克尔施泰因将军继续主持这种突击审讯的怪方法,这位将军喜欢搞突击审讯,喜欢自己找人组织“私人军事法庭”,而且轻易就判了罪犯的死刑,如今在前线,他组织突击审讯更容易了。
这位将军鼎鼎大名,像其他人每天非下一盘棋,打盘台球或玩把扑克一样,他每天非得搞一次战地突审。他亲自主持参加,对判人死刑这桩事他乐在其中,大批人丧命于将军手下。到了东方之后,他严厉打击了在加里西亚进行反奥宣传的乌克兰人,心安理得地处死了男女教师、教会神父甚至处决全家,从未受过良心的谴责,有时还津津有味地回顾自己的“壮举”。他已把突审、绞刑看得习以为常,在法庭上唯他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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