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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第2页）
六岁前父亲几乎没在家过过夜，换做谁都不想原谅。林斯海的态度很明确，他也明事理，不卑不亢，但绝不让步。
“你对私生子有印象吗？”
“有。那时候我十岁，我爸突然带了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回来。不过我和我妈都没给什么好脸色，他就没再带过了。”林斯海道，“谁也没问那到底是谁，但……心知肚明吧。”
“呃，能不能拜托你……拔根头发给我？”叶霆从口袋里扯了个物证袋出来。
“你这是什么新的职业病？”林斯海吐槽归吐槽，还是配合地解开自己的辫子，让叶霆拔了几根头发过去。
“做个DNA对比而已。”叶霆收好头发，“谢了。”
“你们在查什么怀疑到林栋私生子头上去了？”
“制毒贩毒。”
“啊？”林斯海明显惊了一下，随后他的表情又恢复了平常，“也是，不意外。”
叶霆和林斯海聊天，江旻也插不上什么嘴，一杯咖啡喝完以后，他觉得自己的存在有点多余。
他将猫爪杯放回托盘里，低着头看地板上的纹路，仔细地观察它们的重复规律。
注意到江旻很长时间一言不发，叶霆意识到自己把他给冷落了，便赶忙拉近他，说：“好了，不谈糟心事。谈谈你拿手的。”
“找我做定制？”林斯海来了兴致。
“对。”叶霆握着江旻的手腕，将他的手展示给林斯海看，“你觉得他手指上是不是缺点什么？”
林斯海：“缺戒指，还是情侣款的。”
江旻猛地缩回手，“别闹。”
“包在我身上，给点酒钱就行。难得叶霆有心动的对象。”林斯海大方而又自信地挥手，“就是工期有点久。”
“工期不是事。”叶霆喜出望外，“后面我再和你详聊。赶着办案子，先走了。”
“所以咖啡怎么样？”林斯海用双下巴点了点猫爪杯，等着他给评价。
叶霆五官拧了拧，挤出一句：“……和雀巢速溶特浓1+1一样。”
林斯海：“你下次自带吧。”
从艺术区出来，叶霆又一阵腾云驾雾到了邠州医科大学。过不了几天就是研究生的毕业典礼，不少人都不在实验室了，要找人还得花点时间。
江旻懒得和他一块，就自己留在车里，等他把林旭尧的下落问清楚再回来。
叶霆车里原来放的菠萝已经被扔了，这次换了几个橙子。他好像很喜欢热带水果的香气。不过这些在南现司空见惯的水果能很好地改变车内的气味，比各种昂贵的车载熏香更令人舒适。
叶霆在的时候，他总是莫名其妙地觉得车内的温度有点高。刚才他关上门走人，立即就凉快了。
江旻松了安全带，坐在位置上做了几次深呼吸。
车内的空气里除了水果的味道，还有一丝丝其他的气味。那好像是叶霆衣服上的洗衣液的味道，它们残留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被江旻敏锐地捕捉到。
这些香气有种奇异的安神作用，江旻坐了不一会儿，眼皮就变得沉重起来。他昨夜一夜没睡，今早到现在一直在到处跑，片刻不停歇。刚才林斯海的那杯特浓意式咖啡都救不了他昏沉的脑子。
叶霆回来的时候，一开车门就看见睡着了的江旻。
他的头靠在车窗玻璃上，胸口平缓地起伏着，嘴唇微微张开，里面是珍珠一样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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