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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她语调轻快，他青筋毕露。

也未待他再做反应，舒九轻轻挣脱，她径自走到镜前坐下：&ldo;舒九已经是十九，不是七岁，不是十岁，也不是十三，更不是十五，十七！两年来，还勉强能记得你的名字已然不易。&rdo;

&ldo;阿九……&rdo;贺兰如瑾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胡说，都忘记了，偏偏记得这毒誓？

&ldo;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rdo;她打开辫子，喃喃说道：&ldo;阿九成全你便是。&rdo;她看向他：&ldo;别以为你装作不识十三我就不知道了，两年来不是一直看着我呢么！&rdo;

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ldo;九姑娘在么，我家老爷请姑娘去前院看戏。&rdo;

舒九大声问道：&ldo;什么戏啊？&rdo;

门外答道：&ldo;今日请的是扬州有名的小白玉戏班，可以点戏的。&rdo;

舒九心情大好，她回身叫道：&ldo;还是劳烦大哥给我梳梳头吧，阿九急着去看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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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言玉正和秋长风看戏，两个人先前略有交情，说到阿九，秋长风满是好奇，夏如言玉见他句句不离九姑娘，便是打趣道：&ldo;贤弟不是看上阿九了吧？&rdo;

秋长风急忙摇头：&ldo;夏如兄说的什么话，长风只是觉着这九姑娘有点奇怪。&rdo;

&ldo;哪里怪了？&rdo;夏如言玉从未觉得奇怪啊。

秋长风凑近他：&ldo;先说要在这住一晚的时候，九姑娘……嗯，她说怕黑要我准备一个丫鬟陪她睡，&rdo;他仔细盯着夏如言玉的脸，见他没有流露出不悦接着说道：&ldo;还说要年轻貌美的。&rdo;

夏如言玉嘴角微抽，他干笑道：&ldo;阿九她的确怕黑……怕黑哈、哈哈。&rdo;

正觉尴尬，贺兰如瑾走了进来。

贺兰如瑾并未和舒九一同前去，他在她的客房璃坐了一会儿，而后过去之时，这什么小白玉戏班已然开始了唱喏，他目光扫过台上那妖艳女子红唇，定格在她身后的舞者身上，那几个舞者个个带着面具，却都是素白身着，头上挽着弯月小髻，身后垂着飘然长发。

一边秋长风和夏如言玉看得津津有味，这都是为庆阿九生辰才请的，她说想看戏……四处张望，他大喝一声：&ldo;阿九！&rdo;

夏如言玉愣了一下，顿时转身：&ldo;刚才还在这的。&rdo;

也不知是谁扔了一个小烟弹，顿时烟雾缭绕。

&ldo;有暗器！&rdo;只闻咻咻之声，厅内众人乱成一团，那些舞者慌乱奔走，贺兰如瑾道：&ldo;守住各个关点！清查人数！&rdo;

秋长风自是照办，弓弩手都在庄外，贺兰如瑾略加思索，挥袖而出，他脚下生风直奔西苑，白日里舒九在这停留了一会儿，果然，他进了苑角，正瞧见一个女子身影掠过苑内假山，只见她柳腰一点，脚尖连点，在那假山石上腾身飞越荷花池，宛如惊鸿掠水，之后便是上了墙头，消失了。

夏如言玉跟了过来，他轻喘着气，喊道：&ldo;阿九！你要去哪？&rdo;回身见贺兰如瑾站在那里登时急了：&ldo;你怎么不去追？&rdo;

贺兰如瑾叹息道：&ldo;她仍旧恼我气我，不想见我，不如叫她出去走走。&rdo;

&ldo;你这么放心叫她走？&rdo;

&ldo;有什么好担心的？&rdo;贺兰如瑾挑眉道？：&ldo;该担心的应该是别人吧，她只会祸害江湖。&rdo;

&ldo;我不是说这个，&rdo;夏如言玉轻笑道：&ldo;你也知她向来心喜美的事物美的人，就不怕她真遇见个风流少年？&rdo;

贺兰如瑾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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