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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不，我想先去河边坐一坐。&rdo;她淡淡地说着，然后闭起了眼睛，看起来她十分疲倦。

马达不想打扰她，十分钟以后，他抵达了河边。

他们下了车，走上河边的绿地，四周没有什么人，只有绿树与河堤，在河边一块突出的地方，有一把长椅，正对着河面，他们坐了上去。

&ldo;为什么要来这里？&rdo;马达感到了有些冷，河风凉飕飕的，特别是两岸都是高层建筑，使得河流成为了一条风的走廊。

&ldo;因为这里可以使人获得清醒。&rdo;风掠过她的头发，一些发丝被吹到了马达的脸上，那感觉痒痒的，让人有些心动。

&ldo;好了，在这里你用不着担心被别人发现我们。告诉我，刚才他对你说了些什么？&rdo;

容颜还是摇了摇头：&ldo;我说过，这所有的一切，都与你无关。&rdo;

&ldo;可是，当你在餐厅里看到我的时候，你的眼神分明在告诉我：你看到我很高兴，你希望我突然出现在你眼前。是不是？你的语言你的行为可以欺骗我，但是你的眼神骗不了我。&rdo;

&ldo;你就这么自信吗？&rdo;

&ldo;够了，告诉我吧，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rdo;说这句话的时候，马达的头脑已经有些发热了。

她忽然微笑了起来：&ldo;你这个人啊，确实有一些可爱。不过，我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呢？&rdo;

&ldo;因为你这张脸。&rdo;马达紧盯着她，黑夜的河边，她的双眼闪烁着宝石般的光线。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ldo;你这么说可太俗气了。&rdo;

&ldo;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你这张脸‐‐太象了。&rdo;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ldo;太象什么？&rdo;

&ldo;象一个人。&rdo;马达终于说出口了，&ldo;一个已经死去了的女人。两年来，我一直都在忏悔，不管他们的结论是什么，她是死在我的轮下，尽管他们说我没有责任，但是，我的心灵永远都不会得到安宁的。当我见到你的一刹那，我还以为你就是她的幽灵，所以，我发誓要拯救你，保护你，以弥补我那不可饶恕的罪过。&rdo;

&ldo;原来就是‐‐&rdo;容颜却说不下去了，她低下了头。

&ldo;你怎么了？&rdo;

容颜突然抬起头来说：&ldo;不，你以为你是谁？你不是救世主，你拯救不了我，你也保护不了你，你甚至连你自己都拯救不了。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的安危吧。&rdo;

马达呆呆地看着她，他不理解容颜为什么这样说。&ldo;我说错什么了吗？你为什么生气？&rdo;

她又吐出了一口气，停顿了许久之后说：&ldo;对不起。&rdo;

&ldo;你不用对不起，一切都是我自找的。&rdo;

&ldo;好了，现在可以送我回半岛花园吗？&rdo;

马达点了点头，他站了起来，河边的晚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而此刻容颜的样子就象是一尊河边的美丽雕像，只有在夜晚才可以欣赏。

两个人的影子，已投入到了河水中。

二十五

这里是大楼的三十三层，更确切的说，应该叫天台。

楼顶天台上的风很大，容颜的头发被高高地掀起，扑向天空，又飘然坠下，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所幸，她特意穿上了一件风衣，把身体紧紧地裹了起来。尽管如此，当她经过天下证券最高一层办公区的时候，还是引来了许多人的目光，其中有一些目光是充满怀疑和鄙夷的，她只能尽量低着头，向顶楼走去。

在天台的中央，她看到了一张轮椅，在轮椅上坐着一个老人。

&ldo;黄董事长，你好。&rdo;

&ldo;对不起，让你到这里来说话，你冷吗？&rdo;老人微笑着说。

容颜摇了摇头，走到他面前：&ldo;不，我不冷。&rdo;

&ldo;我不喜欢在下面的房间里说话，那里一股药的味道，感觉就象是在医院的病房里。&rdo;老人抬起头，仰望着天空说，&ldo;只有这里，面对着无垠的天空，才能给我在大海上的感觉，我觉得这是最好的治疗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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