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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她丢掉了自己的形象，把自己的委屈都放到了声音里，大哭出声。

效果非常明显！

被她震天动地的哭喊声猝不及防地吓了一跳，刚收拾完她无法控制自己膀胱导致的残局的新任奶爸飞快地抱起她，试图安抚她。

你晚了，该死的奶爸，她已经饿疯了，除了干饭，现在已经没有东西能阻止她了！

伊妮德丝毫不顾父女的情面，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两只短小的胳臂还在空中舞动着，整一个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

当杰森和阿尔弗雷德听到布鲁斯的声音上楼后，见到的第一幕就是这样的孩子。

杰森差点以为自己误入了什么哥谭地下组织的犯罪现场：“……布鲁斯，你在干什么？”

他身后的阿尔弗雷德却愣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带着怀念的笑容：“这还真是……一模一样。”

跟同样在这个地方，几十年前的父子几乎一模一样。

布鲁斯顾不上回应他们的话，他怀中的孩子已经哭到满脸通红，时不时打一个哭嗝，看起来脆弱无助到让他都快手足无措起来。

终于，管家先生从他手中接过孩子，抽出一张干净的手帕，试探性地抵上孩子的嘴角。

奇迹般地，伊妮德的哭声逐渐小了起来，开始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清亮的浅蓝色眼睛蒙着一层薄薄的水光，看上去似乎一触即碎。

察觉到她在吮吸手帕，阿尔弗雷德颔首道：“看来伊妮德小姐确实是饿了。那边的保温瓶里有我已经准备好了的奶瓶，能拿过来吗，杰森少爷？”

本来还在踮起脚好奇地瞅着娇弱的女婴的男孩一听这话，瞟了一眼旁边沉默的的男人，咧嘴幸灾乐祸地一笑，转身跑去拿奶瓶了。

被管家无声地嫌弃、被养子无声地嘲笑，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布鲁斯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也不说话，不动声色地走近孩子，低头看她不大的双眼噙满泪水、小声哼唧着的狼狈样子。

跟之前抚养迪克和杰森的感觉截然不同，那是一种相对而言更为柔软与敏感的心软感——

就像是，只要能让她不再哭泣，他能为此做到任何事情。

非常不安分的杰森在不远处喊了一声：“嘿，布鲁斯，接着！”

不用多加反应，身体本能直接让他抬起手就接住了温暖的瓶子。

布鲁斯侧首看向杰森。

杰森耸了耸肩：“我看你挺想喂她的。”

在一旁耐心地安抚着伊妮德的阿尔弗雷德露出了一个冒着冷气的微笑：“请不要乱扔孩子的东西，您知道那些和她一样脆弱，对吗，杰森少爷？”

杰森当即认错道歉：“当然！没有下次！”

布鲁斯不置可否地瞥了他一眼，没指出他说过这句话很多次、但基本没多少次实现的事实，把奶瓶递给了管家。

阿尔弗雷德本也以为他打算自己动手喂，看着自家老爷挑了挑眉，无声询问他怎么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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