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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安府就传遍了,安大老爷动了家法打了安二小姐,安府人人都震惊得很,那安二小姐可是安大老爷的心头肉啊,就算安二小当年背弃女儿名声混军营上沙场,战毕又常与纨绔子弟交好,名声难听至年芳二十未嫁,安府里也不会有人说半句不好的,这都是因着安二小姐受宠的地位。
安家大房,文淑兰正埋怨着丈夫下手狠,发着小脾气。
“淑兰,”安大伯安远诚坐在床头喊了声坐在椅上的人。
文淑兰背对着他,懒得理。
“唉~”安远诚摸了把老脸,掂着脸同妻子撒了撒娇,待人消消气了,就快手地将人抱在怀里安抚,这是他多年哄妻子的经验。
“熙姐儿犯什么事了,打得那般狠,”文淑兰想起刚刚探看的样子,泪眼眼汪汪的瞪了丈夫一眼,嫌不够又掐了一把他的腰。“熙姐儿早几年上战场也不知落下个什么毛病,你这般打她,旧伤复发可咋好?”
安远诚暗暗摸了下腰,温柔地吻去妻子脸上的泪,堵住她的嘴,小意温存了会儿,看着妻子娇羞的脸,才开口道:“那混蛋家骨子硬的很,为夫挑着地方打的。”
“她个混球同我说要带澜姐儿一同入宫去。”
“怕不是因此吧,”文淑兰瞧了他眼,低头看了看新染的指甲,“是因着熙姐儿与澜姐儿两两相授,又想在宫里与澜姐儿拜堂吧。”
“你怎知道。”
“熙姐儿那两丫鬟的事就我办的,澜姐儿性子温吞却固执的很,以前是为了安家答应了亲事。如今澜姐儿若不是喜欢她,熙姐儿也不会和你说,”文淑兰翻了白眼,揉捏几下丈夫俊俏的脸,“澜姐儿和熙姐儿在一起不挺好的,熙姐儿怎样的人咱不清楚,而且澜姐儿婚事那样艰难,面上是皇帝下诏入了宫,那不得打烂那帮婆娘的嘴。”
文家姓文却不从文,祖宗几代都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猛将,文淑兰的名字起虽得文雅,却是边疆黄土上长大的虎妹子,从小力气就很大,挥起两把双生斧来虎虎生威。安远诚就是给她那耍斧头的样子迷住的。
安远诚见他那年已四十多却仍是娇娇脸的妻子脾气依旧的急,摇头道:“可这血脉的事怎能乱来。”
“那你不说,我不说,在宫里熙姐儿肯定能安排妥当,那谁知道。而且澜姐儿指不定还不是你那混球四弟的种呢,当年他从外头抱回来就丢给四弟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生的,”文淑兰絮絮叨叨许久,见他久久不说话,扭身趴在他的怀里,低声假哭,“你想想,澜姐儿那般可心的人儿,她那未婚夫小时看着好,大了后不得了。第二个又是个和你四弟似的人,也就外头装得好。第叁个你挑的书生,刚准备成亲,结果人家乡下有个被他抛弃的妻子。”
“我可怜的澜姐儿,头回喜欢上个人,我这做伯娘的还帮不了她,”文淑兰说着说着,抬起手擦去挤出来的眼泪。
“好了,好了,我的淑兰,”安远诚忙将人抱紧,温柔安抚,“明个,我就与圣上说,好吧。”
“这可是你说的啊。”文淑兰抬起头看着他,脸上还带着几滴泪。
“我说的,我说的,”安远诚无奈笑着,捧着妻子的脸,拇指轻柔地拭去那脸上残留的泪,“这般大了,还演这样的戏。”
“哼,反正你吃这一出就好了嘛。”文淑兰娇瞪他一眼。
安远诚被她这娇滴滴的一瞪,瞪热了身,不由地将人摁在床上,笑得温和,道:“想着明日你相公怕是得给刁难一番,淑兰怜惜一下我,可好。”
文淑兰仰看着安远诚,腿就自主地圈上了他的腰,笑得惑人。
“那就随你。”
瞬即黛蓝色纱布的床帐被扯下,不久就传来声声娇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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