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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惊艳之后，李泓心里有些惋惜。

这般好看的一个人，若为世家子弟，完全可以召为驸马。

只可惜，他是宁王之子，谢家人之后，这样的身份，能留得一条命便已经是万幸了，一辈子养在三清殿，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李斯年是凌虚子的高徒，李泓也不与他绕弯子，开门见山道：&ldo;凌虚子曾向先帝觐言，说阿彦若为女子，当主天下。&rdo;

&ldo;前几日太史令又发觉星象大异，写了一个大夏将有女主之祸的折子，尚未递到朕的面前，便遭了毒手。&rdo;

说到这，李泓话音一顿，看向李斯年，道：&ldo;此事你如何看？&rdo;

李斯年神色淡淡，收拢着龟壳，道：&ldo;陛下是信天命，还是信凌虚子之言？&rdo;

李泓看了李斯年一眼，道：&ldo;凌虚子仙长所言便是天命。&rdo;

这个李斯年奇怪得很，明明是凌虚子的徒弟，却不将凌虚子唤做师父，说的话，又有些质疑凌虚子预言的意思。

凌虚子侍奉了大夏几代天子，他的话，天子们从来奉为天命，此事难道还有假？

还是说，这个李斯年是在替程彦辩解？

转念一想，李泓又觉得不像。

程彦素来不信天命的，更不耐烦旁人给她看相，李斯年又长在三清殿，二人从无交集，更无交情，李斯年怎么会替她说话？

李泓想来想去，总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李斯年的声音依旧叫人听不出情绪起伏：&ldo;安宁翁主是女子。&rdo;

李泓一怔，随后想起了其中关节‐‐是他太紧张了，凌虚子说的是阿彦若为男身才主天下，但阿彦是个女孩子。

可转念再一想，太史令是发觉大夏有女主之祸才遭了毒手的。

李泓又有些拿不定主意，犹豫片刻，道：&ldo;你今日可曾夜观天象，大夏是否真有女主之祸？&rdo;

李斯年颔首，眸子微光闪过，问道：&ldo;若女主之祸应在安宁翁主身上，陛下如何处之？&rdo;

李泓眸光明明暗暗，静坐无语，迟迟没有说话。

道士们诵经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

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金玉满堂，莫之能守。

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功成身退，天、之道。

李泓长叹一声，最终也没有回答。

李斯年便道：&ldo;当年长公主并未将谢家人赶尽杀绝，谢家仍有子女存活于世，此女名唤谢诗蕴，太子殿下便是为了她，才要与安宁翁主退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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