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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第1页）

超人那双超离于世外的蓝色眼睛再次聚焦：&ldo;罗杰斯和你也是这样看待世界的，不是吗？&rdo;

朗姆洛点了点头，他问超人：&ldo;所以你还要阻止他吗？&rdo;

超人说：&ldo;有时候即使知道它有可能是对的，不意味着我要去迎合，我忠于我的内心。而我的心，选择了我朋友们的立场。&rdo;

&ldo;我也是。&rdo;朗姆洛了然，他甚至露出了一丝欣喜的微笑，因为他知道终于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虽然他们彼此都无法说服对方，但是单单是理解，就足够了。

他打开了自己的前襟，露出里面的炸弹衣，钳制的外壳让超人忽视了它的存在。

超人立刻用他的超级速度去解朗姆洛身上的炸弹连接线，朗姆洛阻止了他，他掏出了一个手机，递给超人。

&ldo;告诉露西，史蒂夫正在去他最后一次见到她的地方，这个手机可以让他们最后告个别。&rdo;朗姆洛平静地说，&ldo;利维坦万岁。&rdo;

超人看到炸弹衣在朗姆洛身上爆炸了，他飞出了舱外。

空军一号在天空中爆出一声巨响，超人手里拿着残破的炸弹衣碎片，漂浮在空中，空军一号的残骸撞击在山峦上，冒着黑烟，超人用x光扫视了一圈，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他为那个不屈的灵魂默哀了几秒钟，飞向了太空。

&ldo;最后一次见到我的地方？&rdo;露西拧眉，&ldo;新泽西公立医院？&rdo;

&ldo;那里是疫区，他如果想迅速推广血清和纳米机器人，那里就是最好的选择。&rdo;巴基话音刚落，超人和闪电侠就已经到达新泽西了，他们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超人甚至用了x光透视，但什么都没找到。

露西突然明白了那个&ldo;最后一次&rdo;的意义，那不是指上一次，而是真正的&ldo;最后&rdo;，一切的终点。

剩下的人都盯着那部手机，催促露西赶快拨通，蝙蝠侠检查了一遍，这是一部一次性手机，它通话的时间根本就不够他们分析信号位置。

&ldo;我想和他单独通话。&rdo;露西说，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说话了，就像朗姆洛所说的，只是一个告别而已。

托尼先是想要反对，而巴基拦阻了他。所有人都已经认识到，即使能问出一点什么东西来，他们也没有时间来挽回败局了，那个把他们每一个人都耍的团团转的男人，一定连最后一步都已经想好了。

于是蝙蝠侠开启了一扇门，给了她一个安静的空间。

露西看着那个唯一的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不到几秒钟对方就接通了。

&ldo;朗姆洛？&rdo;史蒂夫的声音，露西几乎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沉默了几秒钟，史蒂夫反应了过来，&ldo;露西？&rdo;

没有任何的废话，露西直接问出了她最想问的问题，这一场彻头彻尾的失败的源头：&ldo;你到底被洗掉了什么？&rdo;

&ldo;情感。&rdo;史蒂夫给出了答案，露西心痛的无以复加，一切指责的话语都在那一刻化为乌有。她如何能够指责史蒂夫灭绝人性，他身上属于人的部分完全被剥夺了，史蒂夫继续说，&ldo;我本应对红房间和九头蛇复仇，但失去了情感，我却更清晰的看到了整个世界的运转方式，我找到了一切罪恶的根源，然后我找到了解决的方法。那一刻复仇变的无所谓了，我有了更有意义的目标。&rdo;

&ldo;红房间不是消失了，你掌握了它。&rdo;

&ldo;我改造了它，它的名字叫利维坦。&rdo;

&ldo;最后一个问题。&rdo;露西说，那么久以来盘旋在脑中的问题，她终于要知道答案了，&ldo;你的那个九头蛇妻子，是我吗？&rdo;

露西听到史蒂夫的深呼吸，终于她能够从史蒂夫平淡的声音中听到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东西。

&ldo;你是我的向往，露西。&rdo;史蒂夫最后说，&ldo;一切的一切，起源于你。请你别再回到过去，接受这一切，只是试试……试着去接受它，你和巴基，你们这样的人值得生活在一个完美的世界里。&rdo;

&ldo;那你呢？&rdo;

&ldo;我自有我的归宿。&rdo;史蒂夫停顿了一下，&ldo;我喜欢巴基的那句话‐‐自由的代价如此高昂，一向如此，但我愿意为之而坚持，即便我是唯一一人，但也胜过了无一人。&rdo;

露西听到的挂断的声音。

露西双掌合十，顶在了额心上，仿佛失去了一切的勇气和力气，只是呆滞地看着虚空。

超级英雄们在门外等待着，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当露西出来的时候，他们齐齐地站了起来，希望露西能够透露什么可以力挽狂澜的消息，但露西只是把手机扔进了垃圾筐里。x教授和戴安娜在窗边悄声讨论着什么，他们时而皱眉，时而摇头，似乎都不太满意对方所提出的意见。最后x教授叹了一口气，他转向了露西：&ldo;也许是时候了，那大概就是你的使命。&rdo;

巴基的心沉了下去：&ldo;什么使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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