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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一枕爱梦，舒展谁的红颜

秋风萧萧声呜咽，千思万绪夜未眠

问君竟是谁，问罢长声叹

恩亦多，怨亦多，恩恩怨怨红线牵

聚也罢，散也罢，聚聚散散愿难遂……&rdo;

歌曲很是哀怨，折颜多看了一眼坐在乌篷船里的歌伶，再看看这周遭的景致，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折颜付了茶钱给小二，又沿着河岸慢慢走了出去，不远处有座看着挺别致的桥，拐过弯便上了桥。

折颜负手立在桥上，许是这曲子太过孤寂哀怨，许是这夜景让人心生忧伤，折颜的心里好像破了一个洞，那里面莫名充斥着某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悲伤情绪，好像自己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时有些怔神。

白真找到他时，也明显感受到他那不知名的情绪，&ldo;折颜，怎么了？&rdo;

&ldo;真真呐，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总觉得过去的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为这一首曲子都开始伤春悲秋！&rdo;折颜悠悠开口，有些沉重。

白真愣神，甚少见到这样的折颜，不过转瞬他又弯弯了嘴角，&ldo;老凤凰，我看你也当真老了，从前有谁说你老你能记恨上几千几万年，今儿这是怎么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我都活了几十万年了，忘掉一些什么倒也正常。&rdo;

折颜看了他一会儿，就说了句&ldo;走吧！&rdo;便走下桥。

白真看着他走在前面，心里总隐约有些不安。

☆、双生体

第二天，白真难得体贴地陪着折颜走走逛逛，哪晓得折颜还不领情，&ldo;真真，莫不是是今天茶楼的戏，不是平日里爱看的？&rdo;

白真皱眉，&ldo;老凤凰，你真不识好歹！&rdo;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逛着，却见前头人头攒动，好像很热闹，折颜不太有兴趣，白真虽也是个上神了，那在折颜眼里也就是个大点儿的孩子，还是爱凑热闹，架不住白真上神的撺掇，也便陪他走了过去。

只见十几二十个人在对着两张画像，磕头跪拜，嘴里头还念念有词，周围还有好多百姓围观。

折颜问旁边一白发老者，&ldo;老人家，他们这是在祭拜谁啊！&rdo;

&ldo;先生是外地人吧，难怪不知道！这是我们城里的大夫在祭拜药王祖师婆婆呢？&rdo;

&ldo;祖师婆婆？&rdo;折颜一脸疑云。

&ldo;先生有所不知，祭拜祖师婆婆是我们这儿的老传统了，好几百年啦，很久以前，祖师婆婆行医治病，在我们这儿开义诊药铺，后来她走了，有城里善心的大夫，来这义诊铺子继续祖师婆婆的义举，这个大夫得了祖师的庇佑，一直活到一百多岁才驾鹤归西，从此啊就有了这么个风俗，凡事城里的各家药铺，轮流坐庄，每月初一到初五给城里百姓免费治病。每年的今日所有药铺的大夫都要聚集在这儿，祭拜祖师婆婆，为自己或者家人求得庇佑。说来也怪，我们这儿的大夫，特别是坚持的年岁长的，不少人都是高寿哪，那祖师婆婆十分灵验哪！&rdo;老者说的头头是道。

折颜又问，&ldo;那为何挂两张画像啊？&rdo;

&ldo;有人说啊，祖师婆婆是阴阳双生体，非男非女，有人见过他是男子模样，又有人说她是女子，究竟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啦！&rdo;

折颜扭过头，一脸不屑，跟白真小声嘀咕，&ldo;还祖师？行医问药祖师也应该是我，好吧？这些个百姓也真是愚昧之极，还阴阳双生，就说不男不女得了……&rdo;折颜叨叨半天，也没见白真回他一字半句，便仔细盯着白真，看他一直在瞧那画像，又拿他打趣。

&ldo;真真呐，我看是时候和你爹你娘说道说道，该给你说门亲了，这看到稍微好看点儿的姑娘就走不动道了，怎么得了？！&rdo;

白真回头睨他一个白眼，&rdo;胡说什么？&rdo;面色严肃，想了想，又说，&ldo;你不也看得起劲嘛！&rdo;白真心里悲喜交加，虽然那画像不过五六分相似。

&ldo;我只是觉得她眉间的花钿甚是别致！&rdo;折颜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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