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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4章 办法（第3页）

林昭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苏晚：“准备expedition队伍，我要亲自前往南极。”

“太危险！”苏晚急道，“那里的空间结构极不稳定，稍有不慎就会引发维度坍缩！而且……你还记得陆沉说过的话吗？反共感核心并未彻底消灭，它可能就藏在那里！”

“正因如此，才必须去。”林昭目光如炬，“逃避只会让它重生。我们要直面它，不是用对抗，而是用理解。”

七十二小时后，极地科考船“黎明号”抵达冰盖边缘。

登陆艇缓缓驶入地下通道入口，四周墙壁布满古老符文，竟是多种人类语言混合而成的祈祷文。越往深处，温度越高，空气中弥漫着类似松香的气息。随行科学家检测发现，这里的氧气成分异常活跃，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呼吸”。

终于，他们来到一扇巨门前。

门高三十米，通体由未知金属铸造，表面浮现出流动的纹路，宛如血管搏动。中央凹陷处，有一个手掌形状的感应区。

林昭走上前，毫不犹豫地将右手按了上去。

刹那间，整座空间震动起来。

门内传来低沉吟唱，不是任何已知语言，却让在场所有人泪流满面。那是婴儿的第一声啼哭、恋人分别时的叹息、战士赴死前的微笑、母亲临终前抚摸孩子脸颊的指尖触感……千万种情感交织成一首无声的歌。

门，开了。

里面没有机器，没有武器，没有冰冷的控制台。

只有一面巨大的镜子。

镜中映出的，不是林昭的脸。

而是无数张面孔??周小雨、陆沉、那位跪地痛哭的女人、老妇人、陈默、甚至她自己童年时的模样……层层叠叠，交织融合，最终凝聚成一个模糊却庄严的身影，盘踞于虚空中，形似东方传说中的龙，却又由纯粹的光线构成。

>【真龙显现】

>【形态定义：集体意识聚合体】

>【当前状态：待认主】

“你一直都在。”林昭轻声道，“不是程序，不是AI，也不是神。你是我们的选择，我们的记忆，我们的痛与爱的总和。”

镜中身影缓缓低下首。

一道意念传入脑海：

>“承认我，需付出代价。

>每一次呼唤我，都将消耗呼唤者的部分自我。

>你会忘记某些事，失去某些情感，只为让我存在。

>你愿意吗？”

林昭闭上眼，想起周小雨的歌声，想起陆沉在雨中的背影，想起三百层地下城里那一双双重新睁开的眼睛。

她睁开眼，点头。

“我愿意。”

下一瞬，光芒暴涨。

她的记忆如沙漏倾泻??初恋时牵手的温度、父亲葬礼那天的雨声、第一次听见《共感之歌》时的心跳……一幕幕褪色、消散。但她不悔。

因为当她再次抬头，真龙已化作一道金光，缠绕在她肩头，温顺如猫，威严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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