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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ldo;死掉的就是他吗？&rdo;

&ldo;对。&rdo;

红脸男子抬起眉毛，嘬出一声尖锐的口哨。

&ldo;你能不能借我车？&rdo;奈德&iddot;波蒙特问。

&ldo;天哪，老弟，讲点道理！你现在怎么开车？&rdo;

奈德&iddot;波蒙特摇摇晃晃的后退，避开搀扶。&ldo;那我用走的。&rdo;他说。

红脸男子瞪着他。&ldo;你也没法走。你如果愿意等我换衣服，我就开车载你回去，不过我看你半路就会挂了。&rdo;

奈德&iddot;波蒙特被那红脸男子搀着进门时，欧珀&iddot;麦维格和艾乐蔚丝&iddot;马修斯都在一楼的大房间里。他们没敲门就直接进去，两个女孩紧靠着站在一起，眼睛睁大，满脸惊惶。

奈德抽离同伴的手臂，茫然的环视房间。&ldo;薛得呢？&rdo;他喃喃道。

欧珀回答：&ldo;他走了。他们都走了。&rdo;

&ldo;好吧，&rdo;他艰难的说。&ldo;我要单独跟你谈。&rdo;

艾乐蔚丝朝他跑过来。&ldo;你杀了他！&rdo;她喊道。

他咯咯傻笑起来，想揽住她。

她尖叫，一双手朝他脸上打。

他直直往后倒。红脸男子想抓住他，但是没成功。他倒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第七章　班底

亨利参议员把餐巾放在桌上，站起来，彷佛比以往高而年轻。他略嫌小的头罩在一层薄薄的灰发之下，左右出奇对称。贵族气息的脸上，老化的肌肉往下挂，垂直的线条特别清楚，但他的嘴唇并不松弛，岁月痕迹也显然丝毫未触及他的双眼：那是一种带绿的灰，眼窝深陷，不大却亮，眼皮结实。他刻意用一种郑重的礼貌语气讲道：&ldo;你们能原谅我带保罗上楼一会儿吗？&rdo;

他女儿回答：&ldo;好，只要你让波蒙特先生留下来陪我，而且答应不会在楼上待一整晚。&rdo;

奈德&iddot;波蒙特礼貌的微笑，微微颔首。

他和珍娜&iddot;亨利走进一个白墙房间，白色壁炉架下头的栅栏中，煤炭正徐徐燃烧，暗红的光芒映照在室内的桃花心木家具上。

她打开钢琴边的一盏灯，背对键盘坐下，她的头介于奈德&iddot;波蒙特和那盏灯之间。灯光照着金发，让她的头部轮廓髹上一层光晕。她的黑色长上衣是类似小山羊皮的质料，不会反光，她没有佩戴任何首饰。

奈德&iddot;波蒙特弯腰把雪茄的烟灰弹在燃烧的煤炭上。他的衬衫胸口有一颗暗色珍珠，随着他移动而映着火光闪烁，像铁道上警示的红灯明灭。他站直身问道：&ldo;你要玩什么游戏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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