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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ldo;从未。&rdo;

是锦觅的梦魇。不耐地挥散。

另一颗梦珠里，响起润玉的声音：&ldo;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如今，连你也要弃我而去了吗?&rdo;

&ldo;润玉，你问错了问题。难道不该问，九天应龙……究竟为何，甘愿屈居逆鳞之身?

你留不住锦觅，你早就知道，只是你不愿承认。锦觅是阳光下的花朵，而你是黑夜里的星辰，你们没有可能……

你怕了，你不敢放我走。因为你已经知道了，你知道……能爱你的，能陪你的，只有我，做了夜神的我，成为了你的我……润玉，你知道，仙生漫漫，你能留住的，只有我……&rdo;

所见梦。自从被魇兽吞过一次梦境，他便设下结界，再也不让魇兽进殿。这不是他的梦。是……润玉。

天帝神情淡漠，唇边逸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ldo;我既成了龙，龙的劫数自然也要一并担下。我害怕……润玉，你抱一抱我，我便没那么怕了。&rdo;

&ldo;夜神……这是何故?&rdo;

&ldo;不是夜神……今日，不能做胆小的夜神。让我做一次润玉吧。&rdo;

&ldo;润玉，若今日躺在这儿的不是我，我才痛。&rdo;

&ldo;润玉一滴泪，天上一颗星。我这副样子，可叫润玉心疼了?&rdo;

一颗颗，蓝色的，润玉的梦境。

&ldo;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rdo;

&ldo;明日，若有万一，便是万劫不复。夜神不怕?&rdo;

&ldo;润玉，明日……若有万一……舍我魂飞魄散，救你万劫不复。&rdo;

天帝动容。

润玉，是你看不清。

如果你爱她……为什么，你的梦里，没有锦觅。

又一个蓝色的梦境：

&ldo;应龙是我，龙的一切，都是我的。天帝之位，是我的。婚约，是我的。逆鳞……也是我的。&rdo;

&ldo;陛……&rdo;

&ldo;润玉，还看不清吗?&rdo;

天帝笑。昨日……竟也入你梦中。这颗梦珠忽而变了颜色。天帝玩味地挑眉。

黄色光晕里，天帝倾身，逼近润玉，再未退开。

时间似乎静止在此刻。

润玉于身侧攥紧的手，松开……捉住身前天帝的腕：&ldo;是陛下看不清。&rdo;

&ldo;我?&rdo;

&ldo;这龙身，是我给你的。&rdo;润玉嘲讽地笑，&ldo;润玉自小过目不忘，那咒书，那还魂之法，你以为……你烧了，我便忘了?&rdo;

手顺着天帝的腕……向上游走，润玉捉着天帝的手臂，反身将他抵在门前，情势似乎顷刻倒转。

润玉抚上天帝的唇：&ldo;陛下，龙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是我的。&rdo;

他靠近，又近了些，似乎不能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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