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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人性的抉择（第2页）

我一下子怔在了原地，原来如此.......

堂哥深深叹了口气，将秦虎缓缓扶起。

“俺老娘苦了一辈子，先是把俺养大，说大了就好。结果俺不成器进了牢，她又说出来了就好，再可不能不争气了。好不容易到晚年可以享点福了，结果又得了啥癌，医生说不手术活不过半年了......”

我向来心软，在一边悄悄抹起眼泪来。我爸又何尝不是，小时候总怪他不通情达理，等大了才晓得他的良苦用心。到了我该尽孝的时候，他却失踪了.......

堂哥一把把秦虎揽进怀里，道：“虎子你说的我都晓得，但伤天害理的事儿咱是万万不能做的！你说，伯母要是知道了钱是这么来的，她还肯去看病吗！我老早就说过，这次淘到金，我这部分全给你！”

“还有我的那一份！”我此次来新疆的主要目的就是来找我爹的，金子什么都对我还真无所谓，所以我明了事情的缘由后也是连忙道。

“唉，俺老头子就不行了哦，这是俺的养老钱。”这时候边上一直一言不发地鬼三突然答道：“不过分你一半还是可以得，大不了我烟抽差点的！”

如果说堂哥的义气令我佩服的话，那鬼三还真是令我震惊，对于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他竟然会如此慷慨。可以说，这是我对他映像改观的第一步！

秦虎没有拒绝，而是朝我们跪下拜了三拜！我和堂哥赶紧上前将他扶起，只听见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大恩不言谢，这钱俺秦虎就算是拿这条命也会还你的！”

“呸，你他娘的说劳什子丧气话呢！”堂哥打骂道，可谁也没有想到这在几年后竟然会成为现实！

.......

天已近黄昏，我们四人提前收了工。毕竟打定了主意儿，还是要让人家入土为安的好。当下不多耽搁，虎子脱下身上的衣服又在里面塞了点黄纸，这才小心翼翼地把那可怜的镀金婴尸包在里边，系了个扣捧在手里。在此之前，鬼三给他寻了个好地方，也算是期望他下辈子能投个好胎罢！

到了地方，除了鬼三年纪大了外，我们三人一齐出力在那儿挖了个坑。我们有专门的工兵铲，所以并不吃力。大概半个小时我们就挖出了个长一米五宽七十厘米左右，深一米的坑！因为那小孩不过几十厘米长，这么大的已经够了！

因为他身上已经被金子裹住自然不用怕什么潮湿虫咬等，所以我们只是草草往里面铺了点黄纸，又烧了点和上了几柱香。虽然那孩子可能不是中国人，但我们也不懂泰国的丧葬习惯，所以只能委屈他“入乡随俗”了。

一切准备就绪，我把那小孩从虎子衣服里取出，又用几大叠黄纸重新包裹了一番，这才郑重其事地放在坑里，双手合十拜了两拜：“小朋友，我接下来说的也不知道你懂不懂，或者说你根本不懂中文罢！但命有终会有，这一世也算你的劫难罢，还望你下辈子能投个好胎，健健康康地长大吧！”

说罢和堂哥他们一起把土推进坑中，几捧泥土就埋葬了这个苦命的镀金婴尸，并象征性地堆了个小土包。回首眺望远方，残阳渐坠，看着萧瑟苍凉的戈壁，心中感慨万千。

时候已经不早了，鬼三在不远处招呼我们回去，当下小跑着回到了我们宿营的帐篷。可此时眼尖的人已经看到那竟然多出了个模模糊糊地影子，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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