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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不能说什么都没看到，如果没有东西可处理，她就没有理由出门了。

&ldo;地上有她的包。&rdo;她盯着母亲的瞳孔，就像在对一块黑色的硬币说话。

&ldo;还看到了什么？&rdo;

她刚想回答，突然想到，昨天在走廊上，郭敏曾经塞给外婆三百元钱和两张糕饼票。也许昨晚是太紧张了，她在处理外婆的遗物时，竟然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她根本没打开过外婆的包。

&ldo;那个包在哪里？&rdo;母亲又问。

&ldo;我把它烧了。&rdo;

&ldo;烧了？！&rdo;

&ldo;是你让我烧的。&rdo;她提醒道。母亲昨晚当着王苑和父亲的面，要她把外婆的东西通通烧掉，这一点，她是无法抵赖的。

母亲咬了咬嘴唇。

&ldo;在烧之前，你有没有翻过她的包？我记得郭敏昨晚给过她三百元，还有什么糕饼票。她自己或许还有点什么藏在包里，难道你没翻过她的包？&rdo;现在她觉得，母亲盯着她的眼神好像是在怀疑她私吞了这些钱。可是她真的没翻过，对于那三百元和两张糕饼票，她连想都没想到过。

&ldo;没有。&rdo;她神情坦荡地回答。她看出母亲不太相信她的话，又似乎想骂她是笨蛋，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ldo;你把她的包拿到哪里去烧的？&rdo;

&ldo;河边。这也是你吩咐的。&rdo;她提醒道。

母亲没有说话，转身踱到八仙桌前，今天吃剩的菜都放在那里，她低头看着那些菜，好像在检查菜叶里有没有虫子。

王睿又重新打开了水龙头。

她不知道母亲到底想问她什么，难道就是想拿回那三百块钱和两张糕饼票？蓦然，一个念头像蚊子一样在她面前飞过。

警察说，外婆曾经被人从后面袭击过。那个打她的人应该就是家里的人。

昨天晚上，外婆从前门离开后，她就立刻去了厨房，她想看看外婆有没有给她发出得手后的信息，但蓝灯没有亮。当时外面下着大雨，母亲吩咐她倒柠檬水，她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后，就装肚子痛奔进了卫生间。可是，当时她并没有立刻翻出窗外，因为郭敏母女在走廊上说话。她怕让她们会听见响动。

&ldo;妈，你上哪儿去？&rdo;莫兰在说话。

&ldo;我去厨房拿泡菜。你呢？&rdo;

&ldo;我刚刚看见外面有奇怪的亮光，我觉得可能是二楼发出来的，我想去看看，而且我刚刚在二楼还听见奇怪的声音。&rdo;

&ldo;这是别人家，你别胡闹啊……&rdo;

&ldo;放心啦，我就是去我们自己的房间看看。咦，你怎么会去拿泡菜，你不是不爱吃这个吗？&rdo;

&ldo;是你舒阿姨要吃，我是帮她拿，她刚刚去客厅打电话了……&rdo;

……

这么说，她在底楼厕所的时候，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客厅。没人看见母亲是不是真的在打电话，她会不会假装说去客厅打电话，实际上却是想乘郭敏和莫兰离开的时候，跑去百合花房？客厅的窗子够大够低，又离花房最近，母亲翻出去应该不成问题，但这种情景似乎难以想象，而且时间好像也不够。她离开厕所后，马上就去了那里。很难保证她们不在那里狭路相逢……

&ldo;现在的问题是，你的外婆有可能还被人打过。&rdo;母亲又转过身来了，她的脸像刷过一层浆糊那样僵硬，&ldo;王睿，你老实说，你有没有做过什么！&rdo;

&ldo;我没有。&rdo;她木然地回答。她还没从刚刚的想象中恢复过来。是老妈袭击了外婆吗？在这栋房子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才有可能做这种事。

&ldo;你用过独轮车吗？&rdo;母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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