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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第2页）

付远解释得很完美。看来她不仅记性不错，理解力也不差，她完全知道李健这么问的目的，其实是在找她话里的漏洞。

李健对付远的回答还算满意。

&ldo;好，付远，现在再来说说，桌腿是怎么回事。&rdo;李健道。

付远好像忽然想到。&ldo;哦，对了，还有个桌腿。我先用桌腿把她打晕，然后，越想越气，就到厨房换了菜刀。也许……当时我就是有杀死她的想法吧，我知道菜刀是能杀死人的……&rdo;付远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兀自神游了几秒钟才醒过来，&ldo;我把桌腿扔掉了，我忘记扔在哪里了。你们没找到吗？&rdo;

又一次反问。但这次她没有等李健回答，就说道：&ldo;找到桌腿是是没意义的，它不是凶器。凶器是菜刀。&rdo;

桌腿，为什么一直坚持是桌腿？她是否知道这么说意味着什么？

她现在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心智不正常的人。高竞禁不住仔细端详这个传说中的&ldo;精神病患者&rdo;，忽然发现她也正在朝他望来。

&ldo;那裤子是怎么回事？&rdo;他不由自主地开了口，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的眼角瞥到李健正别过头来看着他，他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但没办法，问题已经出口了，收也收不回来了。

&ldo;裤子？&rdo;付远脸上闪过一种表情，是紧张吗？

这个反应增加了他的信心，何况李健也没有阻止他。

&ldo;我说的是你妈晾在房间里的裤子。那是她的裤子，是吗？&rdo;他问道。

&ldo;不是她的，还会是谁的？&rdo;她反问。

&ldo;谁洗的裤子？&rdo;他继续问道。

这个问题，付远足足耽搁了十秒钟才回答。

&ldo;是我。&rdo;她答道。

她的回答立刻引起了李健的注意。

&ldo;你是什么时候洗的裤子？&rdo;李健神情严肃地问道。

&ldo;4月2日晚上。&rdo;付远再度低下头，她轻声答道。

&ldo;可是按照你之前的说法，4月1日晚上后，你就没再进过她的房间。&rdo;李健瞪着付远，厉声道，&ldo;付远！你老实点！&rdo;

付远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ldo;我进过她的房间，我洗了她的裤子。&rdo;

&ldo;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付远的声音更低了。

&ldo;我希望你们认为她死在4月2日白天。那天白天我在，我在附近的市场瞎转，有人看见我。我希望你们不要怀疑到我，裤子如果早一天洗，早就干了，如果是湿的，最可能是4月2日洗的。&rdo;她停顿了片刻，又道，&ldo;后来，我发现这是多余的，你们总会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死的。但是裤子已经洗了，我也懒得拿下来。&rdo;

&ldo;我问你，如果不是你的同学要找你的母亲，你准备什么时候报案？&rdo;

&ldo;我不知道，我本来大概会……再过几天。&rdo;付远盯着高竞的笔记本，说道，&ldo;我还没想好。后来，正好莫兰要找她，我想发现尸体让警察来处理尸体也好，我搬不动她。&rdo;

&ldo;付远，除非你在4月2日或者3日报警，否则你的裤子就白洗了！可是，你都不准备报警，哪里谈得上用一条裤子转移警方的视线？&rdo;李健&ldo;啪&rdo;的一捶桌子，再度提高了嗓门，&ldo;付远！你到底为什么要在4月2日潜入你母亲的房间，洗那条裤子？&rdo;

付远似乎被吓了一跳，她惊恐地抬起头，看了李健一眼，马上又把目光移开。

&ldo;我……我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没想那么多。也可能……想得太多，后来，后来就弄巧成拙了。我一开始，洗裤子的时候是想别引起你们的怀疑，后来我又改变了主意，我脑子很乱，我想……拖一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rdo;说到最后那句，她的目光变得可怜兮兮的。可是现在高竞知道那是假象，她刚才的那番话回答得非常巧妙。他相信即使是成年人也未必能如此对答如流。是什么支撑着她，让她在这种本应精神崩溃的情况下，还有如此清醒的意识呢？是对母亲的恨吗，还是有别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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