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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3页）

流水何太急，深宫天日闲。

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

莫青风听了，开始笑笑，而后觉得很累很累，深深吸进了一口清冽的和着花香的空气。

流水何太急，何太急。

什么都未来得及拥有，就要刀剑相向。

从前听人说，情何以堪，不明白。

现在懂了，又似乎太迟太迟，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莫青风微怔，却没有回头。

&ldo;你果真来了。&rdo;季蓝像是看好戏的语气，完全事不关己。

她晃荡了几步，看了看那个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挺拔的背影，眯着眼，坐了下来。

&ldo;莫大侠，想怎么收拾我？&rdo;随着年龄更加舒展的眉眼，全然是半真半假的笑容。

&ldo;不要再这样了，我知道你不想做哪些事。&rdo;莫青风无奈至极。

&ldo;你错了。&rdo;季蓝滑稽的晃晃脑袋：&ldo;我想做，没有人逼我，我喜欢如此。&rdo;

&ldo;为什么？&rdo;

季蓝理所当然的看着他：&ldo;你身在江湖，还问我为什么？&rdo;

&ldo;难道江湖就是去杀去抢吗？&rdo;

&ldo;难道不是吗？&rdo;

莫青风感觉话不对题，扭正了头，冷冰冰的说：&ldo;不是。&rdo;

&ldo;怎么不是，我去杀那些蠢猪，你这样的大侠来杀我，不然，江湖风平浪静，不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不会感到无趣吗？没有我们来当坏人，谁让你来名扬天下，万古流芳？&rdo;

&ldo;简直……不可理喻！&rdo;

莫青风不知道哪来的怒火，渐渐的抬高了声音。

季蓝没再吭声，默默坐在那里，对着江水凝固了眼神。

她总是肆无忌惮的大笑或生气，极少面无表情，细看起来，这个人见人怕的女魔头，其实拥有一个瘦而单薄的背影，看着，让人觉得心酸。

他握住了她的手，却被她躲开。

季蓝回了神采，很认真的说：&ldo;我知道你觉得我是被执念缠身，你何尝不是呢？知道我为什么不肯你走吗，因为，你不过是想把我带到你的世界，而不是去寻找那个让我们可以平衡的未来，莫青风，如果不让你追名逐利，不让你越走越高，不让你光芒万丈当那个正义的化身，你愿意吗？如果你点头，我马上就可以抛弃无生山，离开我的家，我们，走出江湖。&rdo;

肺腑内的话语，一句一句，却正如季蓝所料，没有半句回答。

季蓝又笑起来：&ldo;你看，你不肯，凭什么来指责我，就因为你是侠者而我是恶人吗？&rdo;

莫青风摇头。

&ldo;真恶心，是就是，我最讨厌你的虚伪，你虚伪的家庭，你虚伪的习惯。&rdo;

&ldo;少提我家。&rdo;

&ldo;哼。&rdo;季蓝站了起来，转身要走。

莫青风叫住她：&ldo;不要再做那些事了，我……我不杀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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