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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第2页）

&esp;&esp;吴首摸着自己的下巴，似是思考，“羞耻吗？反正我也看不到，这种东西无所谓了。”

&esp;&esp;简小婉闭着眼睛瘫坐在地上，“你别！你别跳！求你了！”

&esp;&esp;“因为我喜欢你！”

&esp;&esp;碎星一行人瞪大了眼睛望着简小婉，这……有点出乎意料了。

&esp;&esp;吴首的耳边传来简小婉的哭泣声，他叹了口气。

&esp;&esp;“你想跳楼之前，来看一次我们的表演吧。”路长青放下了手里的资料，沉声看着吴首说道。

&esp;&esp;“如果我们的表演无法打动你，到时候你跳，我替你拦着他们。”

&esp;&esp;吴首呲着洁白的牙齿，明明看不见却能指出路长青所在的正确方向，他点头同意了，“行吧，”脸上又有些遗憾，“就是可惜了今天的好天气了。”

&esp;&esp;吴首从高台上跳了下来，突然打了个喷嚏，周佩商立刻脱下身上的外套，套在他身上。

&esp;&esp;吴首的鼻子抽动了几下，感叹道：“你的衣服……还蛮香的……”

&esp;&esp;碎星几个人将吴首围成圈，试图遮挡住他的赤身。

&esp;&esp;天台上，只留下了路长青和他手里的资料。

&esp;&esp;吴首的资料上被吴首胡乱的涂鸦糊住了，有些信息已经看不到了。

&esp;&esp;路长青只能看到资料上先天性这几个字，以及吴首用蜡笔歪歪扭扭写的一首短诗——

&esp;&esp;我身处在黑夜的玉米地里

&esp;&esp;虫子啃食着我的脚皮

&esp;&esp;我的尸体和血埋在小河里

&esp;&esp;化作月亮的肥料死去

&esp;&esp;我不是人

&esp;&esp;只是一团坏死的胚胎

&esp;&esp;国家艺术厅这场表演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演出了，而是路长青为这些疲倦的生命诵活诗。

&esp;&esp;作为光，劝那些不能看见光的人向死而生。

&esp;&esp;国家艺术厅

&esp;&esp;吴首被碎星四个人送回了宿舍里。

&esp;&esp;几人刚走到宿舍门口，他就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向前伸，“谢谢你，好心人。”

&esp;&esp;待在他身后的周佩商握住他的前肩，踮起脚向前伸，拿回了自己的外套。

&esp;&esp;感受到自己手中的外套被抽走后，他双手拍了两下，伸起一只手掌，“感谢各位，送到这里就行了！”

&esp;&esp;周围散发的热气渐渐消退，吴首感觉到了冷意，他握紧拳头克制摸索的欲望，抬起脚往前走。

&esp;&esp;突然，吴首闷哼了一下，大腿撞到了圆角桌子，血管被撞得发麻，隐隐作痛。

&esp;&esp;“喂！老吴，你过分了啊！怎么这次连衣服都不穿了！”

&esp;&esp;吴首的右耳传进舍友的批评声，他摸着桌子角，向左走了几步，小腿碰到了冰凉的床架，他转身用腘窝卡住床梁，伸开双臂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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