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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他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又用中文说了一遍刚才的话，&ldo;很高兴见到大家，众所周知法语是一门浪漫的语言，但同时学起来也不容易。我希望你们在学习法语的过程中能够有足够的耐心，足够的恒心，以及饱满的激情，学好这门语言。&rdo;

挺官方的，舒晴刚想吐槽，但下一刻，他又不慌不忙地添了句，&ldo;当然，学好法语是学校要我对你们提的要求，就我个人而言，希望你们达到去法国旅行的时候能入餐厅能进酒店，能坐火车能上厕所的程度，能和帅哥美女搭讪那就更好了。&rdo;

台下响起了一片笑声和欢呼声，课堂气氛就这么嗨起来了，而他微微笑着，笑容堪比和煦春风。

因为这是第一节法语课，顾之也不急着带大家入门，而是通过几个短片让大家初步了解法国的文化，然后以自己的亲生经历讲述一些法国的风情与风景。

其间提到了一件趣事，说是法国的自来水已经达到了饮用水的标准，不光洗澡水可以喝，就连路边的喷泉也可以喝。

舒晴脑子转得快，于是不假思索地咧嘴一笑：&ldo;难怪都说法国是个浪漫的国家，万一要是停水了，穿上比基尼就能跳进喷泉里洗澡，那场景肯定壮观了。&rdo;

教室里又是一片哄笑声。大家都是来自同年级的英语班，不少人认识舒晴，她脑子转得快、嘴皮子翻得更快是出了名的。

顾之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随即温和一笑：&ldo;这位同学想象力挺丰富的，不过法国人块头是比我们大，但不见得脸皮也比我们厚，在公共场合做出点惊世骇俗的事并不在大多数人的接受范围内。&rdo;

他的脸上挂着不增不减的笑意，舒晴却略微一怔，总觉得在这种温和的态度之下，他的眼神有点犀利，看她的时候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冷淡。

心下浮起个不好的念头，该不会老师还在为昨晚她和余治森开的那个玩笑不高兴吧？

怪她嘴贱！舒晴收回目光不再看他，略微有点心虚。

原本是聊法国，结果聊着聊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女汉子们就把话题转到了老师身上，变着法子想探探口风，看他有没有女朋友。

有直白型的开口就问：&ldo;顾老师你今年多大了啊？有女朋友了没？&rdo;

顾之笑道：&ldo;我毕业好几年了。&rdo;迂回战术。

有拐弯抹角型的：&ldo;听说法语班每年都有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去法国留学，是顾老师带他们去吗？那可不可以趁机带家属也去旅游啊？&rdo;

顾之笑道：&ldo;有时候是系主任带他们去，我偶尔会去。&rdo;直接忽略了最后一句。

有男生比较爱开玩笑，直接帮在座的女生试探：&ldo;顾老师，外国语学院女生这么多，你每天在一群燕瘦环肥的包围里，师母都不担心吗？&rdo;

顾之看了那男生一眼，若有所思地笑道，&ldo;学好法语可以去法国留学，燕瘦环肥比学院里的更多，所以在座的男生……&rdo;他的手指微微在桌上敲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下一句话不言而喻。

通通铩羽而归。

大家都是一副失望的表情，后座的女生还不死心，偷偷地戳了戳前排的舒晴，小声说，&ldo;哎，舒晴，快发挥你的口才探探口风，就指望你了！&rdo;

她旁边的女生也赶紧凑过来，&ldo;对对对，舒晴你最能掰了，跟他掰跟他掰！&rdo;

舒晴被委以重任，灵机一动，抬头笑眯眯地问了句，&ldo;老师既然这么说了，当初学法语的时候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吧？结果战绩如何？抱得美人归了没？好歹跟班上的男同胞们分享分享啊，不然大家哪来动力学法语！&rdo;

后面的男生十分配合，齐声喊了起来，&ldo;求分享！求分享！&rdo;

这回不分享恐怕下不了台了，舒晴心里那个得意啊。

顾之看了她一眼，笑得特别真诚，还引用了一句特别有名的话来回答这个问题：&ldo;同学，j□j说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留给大家将来慢慢探索，不过……&rdo;他顿了顿，对着舒晴又是一笑，&ldo;不过我看有的同学似乎在感情方面有些迫不及待，天涯何处无芳糙，大可就在本校找，也没什么问题的。&rdo;

话音落下，他收回目光，对舒晴那云淡风轻的一瞥里似乎夹杂着某些不太妙的情绪。

什么叫迫不及待？舒晴心下一顿，老师是说她看上去欲求不满春心荡漾吗？

接下来的时间，顾老师再也没有看过她一眼，谈到对法国的印象，抽问也好、点人也好，怎么着都没有她的份。

舒晴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岂料举了好几次手都被当成了空气，身边的人几乎都被抽了个遍，却怎么也轮不到她。她气得干脆把手缩了回来，头一转，也不再看台上的人。

心下正在腹诽这个老师真小气，不就是昨天开了个玩笑么？至于给她特殊待遇？岂料没一会儿，身旁的秦可薇忽然伸手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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