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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程素素吃完早饭，满怀信心地到了上房，等着赵氏开课。

赵氏见她乖巧，心中一片柔软，柔声道：&ldo;你背书很好啦，做女工累不累？要是累，就缓一缓。不在此一时的。&rdo;

什么时候？！！！程素素目瞪口呆。

赵氏续道：&ldo;喜欢读书写字，是好事儿。不过姑娘家，该会的，也是要会的。唉，咱们家也不指望你做针线下厨，养家糊口，有个样子罢了。&rdo;大不了以后陪嫁的时候，挑能力的丫头过去。

程素素受到持续打击。

赵氏想到哪里，说到哪里：&ldo;嗯，书还是要读的。品茗养花，弹棋画画，这些闲适的事儿，喜欢就去做吧。&rdo;

程素素被赵氏的善意糊了一脸，整个人都懵了。好比一个人，全副武装上了战场，却被告知……停战了。被泼冷水都强过被拖过去泡个舒服的温水澡呀！

赵氏说了不少，停下来喝茶的时候，程素素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来：&ldo;那……那我学什么？&rdo;

&ldo;道理还是要学的嘛，你将我给你的几本书都背会了，旁的，随你去吧……&rdo;

程素素彻底被打败了。

世上有这么一种人，别人对他横眉竖眼的时候，为了面子，他也要死扛着。别人对他态度稍微客气些，他就手足无措了。

程素素十分不幸，正是后者。

虽然也十分怀疑母亲的转变，程素素还是下意识地点头：&ldo;好好好，背背背。&rdo;

赵氏心中更软了：&ldo;你大哥读书，旬日还有一休呢，你今天也玩去吧。&rdo;

程素素心说，我找谁玩儿啊？赵氏平素也娇惯女儿，规矩却颇有些大家气象，即不许随意出门到街上，或者敲邻居家的门找小朋友玩耍。用赵氏的话说便是：&ldo;女孩儿家，哪有天天往外跑的？&rdo;

程素素试探地道：&ldo;那我能找间壁李娘子家的四姐耍吗？&rdo;

赵氏皱一皱眉，没有直接反对：&ldo;你大哥今天放假，别他回来见不着你，要玩耍。过两天，先叫三娘去李家问问，人家得空不得空。&rdo;

呼……程素素放心了，还是原来的那个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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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房退出来，程素素才发现，如果不让她出门。那么，即便赵氏放她玩耍，能玩的地方也十分有限。继续呆在房间里，总觉得上房那里怪怪的，索性跑到了书房门口去等程犀。

程犀回家的时间不早不晚，太阳没落山，程素素就等到了人。

书房不用的时候是锁着的，程素素搬着小板凳坐在锁头底下，卢氏与小青一边一个陪着她。

见到程犀，程素素站起来，一脸严肃地道：&ldo;大哥，你昨天跟娘说什么啦？&rdo;

程犀以手加额：&ldo;我说怎么忘了什么事！&rdo;一面开门，一面将昨夜之事简要讲了。

程素素先是咋舌&ldo;大哥厉害&rdo;，继而笑得倒在卢氏身上&ldo;姜还是老的辣&rdo;。

冷不防程犀问道：&ldo;你呢？&rdo;没经过什么事，会突然问我昨夜和娘说了什么？

程素素一僵：&ldo;那个……我也……&rdo;说到自己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答应背《女诫》，程素素忽然发现自己的智商，是个硬伤！并且，自己这个&ldo;听到别人说软话就没原则&rdo;的毛病，真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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