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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第2页）

程犀道：&ldo;芳臣哪里还有这个功夫呢？&rdo;

&ldo;有的，有的。道灵意下如何？&rdo;

&ldo;呃……芳臣要如何教法？&rdo;

&ldo;先定个日子，如何？&rdo;

两人一路走，便一路将事情给定了下来。程犀本来还担心，谢麟平素事情比自己只多不少，如何还能再抽出功夫来？不如自己每天晚上回家抽点时间就教了。谢麟心道，你对六郎一无所知。

口上却说：&ldo;世上没有忙与不忙，只有愿意为谁忙。无关紧要的，让他们等等又何妨？&rdo;

刷足了程犀的好感度。

虽然接触不多，谢麟何等聪明？只今天就认出来了，程素素心里，程犀是放第一位的，其他人都是可有可无。取得了程犀的好感，就和程素素站一边了。

到了门前，程犀邀谢麟进去同坐，谢麟慨然应诺。程素素有心跟进去听，被程犀一横眼：&ldo;你去换衣服，惹事还不够吗？&rdo;

程素素灰溜溜地缩缩脖子，程犀想到她今天招供的事情，也是一肚子的气，用力揉着她的脑袋：&ldo;给我回去老实呆着！打架还有理？写个悔过书来！不写够一万字，你……&rdo;还不快去！

程素素抱头鼠蹿。

程犀无奈地道：&ldo;她被我惯坏了。&rdo;

谢麟道：&ldo;应该的。&rdo;

两人先说了给&ldo;程肃&rdo;善后的事情，继而谈起程素素以后和谢麟私下见面。已经定亲了，这样的见面不少人家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提倡不鼓励，也不狠拦着。像程犀这样点头允许的，实是开明。

接着，便是说到御史这次对二人的弹劾了。谢麟也坦言，内里未尝没有郦树芳的手笔。郦树芳肯定是不想谢麟风光的人之一。谢、程二人，哪个身上都带着一身的官司，谈不上谁连累谁。

谢麟道：&ldo;既然有人看不过眼，你我便都上表谢罪，将官职辞了就是。&rdo;朝廷不可能真的计较，必须是下旨严斥挑事的御史嘛！

程犀道：&ldo;东宫正在用人之际，陛下深思远虑，我等岂能坏事？&rdo;

谢麟道：&ldo;一切但凭圣裁，道灵，该对圣上有信心才是。&rdo;

就是对圣上信心不足！程犀话锋一转：&ldo;你与林光之那里？&rdo;

&ldo;他？&rdo;谢麟一撇嘴，想起孟章的提醒，生生将轻蔑之意咽了下去，&ldo;长公主应该知道，我说出来要打要杀，总比那些面上不显，却在心里记恨的人要好。&rdo;

程犀心道，这个意思，也还要传给林家知道才好。

两人说完正事，谢麟见天色已晚，起身告辞，程犀还想留他吃完，谢麟道：&ldo;家中还有些事，下回罢。&rdo;程犀不便苦留，亲自将他送走。

转身回来便见程素素换好了衣服，巴着门框看他。程犀想斥两句，想到她今天做的两句诗，心又软了下来，问道：&ldo;有什么事？现在学会吞吞吐吐了？&rdo;

&ldo;三天后出殡哈，我想去。&rdo;

&ldo;嗯？&rdo;

&ldo;给自己，烧点纸钱什么的。&rdo;

&ldo;唉，去吧。&rdo;程犀也就不计较了。他还得跟李绾说一说，简单准备个假葬礼，&ldo;程肃&rdo;十几岁年纪，算夭折，场面本就不会很大。又是&ldo;远亲&rdo;，不用惊动父母。有人问起，程玄与赵氏肯定会说&ldo;这个我不太明白，事情是大郎在管&rdo;。

程犀做戏还做得挺足，将&ldo;程肃&rdo;的同窗们也邀了来，发了个讣告。用程家在城外的小庄子草草办了个白事，一口小棺，里面装的是一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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