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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第2页）

程素素趁机请教：&ldo;官人好像参过他们……这……&rdo;

&ldo;哧‐‐&rdo;林老夫人就笑了，&ldo;哪个藩王没被人参过？要一一记着，他们不用干别的了。哦，也就参齐王参得狠了些，其余不用过于介意。都是参的他们的小毛病，吃个饭奢侈啦，不务正业啦。&rdo;

这一说，程素素就放心了，藩王要是上进了，才要倒霉好么？

林老夫人闲聊似的又说起了几位藩王的王妃：&ldo;记得她们在京里的时候，也都是好模好样的，怎么一出去，也不会劝谏劝谏了？&rdo;又说起几位王妃的出身来。

都不低，比起袁皇后也不差多少。须知当年，今上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皇子而已，大家兄弟都差不多。

末了，林老夫人终于说了一句充满了感情色彩的话：&ldo;唔，要是三跪九叩的话，还是跪她们吧。原以为文献皇后是因己之妒而不能容子之妾，今日方明白她的心情！&rdo;

程素素微惊，这是林老夫人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对敏感政事发表评论。说的还是最敏感的嗣统问题。东宫虽然痊愈，担心的人毕竟不少，宫里宫外的紧张，聪明人都看在眼里，不免要对藩王进京多想一些。人人是抱着&ldo;宁可准备了不用，也不可事到临头没有准备&rdo;的想法。

林老夫人的态度也很明显。

文献皇后，便是隋文帝的发妻独孤伽罗。曾说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ldo;每思东宫竟无正嫡，至尊千秋万岁之后，遣汝等兄弟向阿云儿前再拜问讯，此是几许大苦痛邪！&rdo;‐‐太子没嫡子，皇帝死后，你们要向妾生子行大礼，心塞死了！

这约摸便是京中许多贵妇心里的不平之处了。齐王妃出身、上位不大光彩，还没什么让人尊敬的品德，要向她行礼，麻痹的想砍人！绝不能让她再进一步了！

平素没啥冲突的时候，忍也就忍了。至尊之位，是真不能与她有什么瓜葛的。

竟是奇妙的与许多朝臣不愿拥立齐王之心相合，齐王夫妇二人，分别得罪两个群体，也是十分难得的。像齐王他哥燕王，自己讨人厌，可老婆会做人。像燕王他弟赵王，老婆尖刻，赵王却是个老好人。夫妻二人同样让人瞧不上眼的也有，比如祁王，早早滚去封地，不在京城碍眼。

所以，林老夫人对于这次藩王进京，居然是心存期待的么？

程素素心里打了个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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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谢麟回到家里。程素素坐在一边看他洗脸，一边说：&ldo;今天晒衣，跟阿婆学了一些。&rdo;

&ldo;是什么？&rdo;

程素素也不隐瞒，将林老夫人如何讲，一一告诉了谢麟。谢麟往塌上一歪，笑道：&ldo;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倒是奇怪，你怎么像是今天才听到似的？&rdo;

&ldo;我原以为，大家只是不喜欢齐王。不想还有这一层意思在内。&rdo;

谢麟枕着双臂，惬意地道：&ldo;那是，要是齐王是个分明的人，这点儿妇人的酸意，又算了什么？只有齐王不好的时候，王妃不好才是罪过。我倒奇怪，六郎只是厌恶齐王而已？&rdo;

&ldo;谈不上厌恶，&rdo;程素素轻描淡写地说，&ldo;他是亲王，自然有权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只要他能扛得住。我们有多少事要做？盯着一个齐王？哪有这功夫呢？估摸着王府也瞧不上跟我们一般见识吧？遇上了再说呗。&rdo;

王府旧事，一直是大家都回避的话题。现在既然说到了齐王，谢麟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ldo;也不记旧怨？&rdo;

&ldo;没有恩怨，也没有喜恶，&rdo;程素素摇摇头，&ldo;无论贫富贵贱，只要有血有肉，我都视之为人，才会有恩怨，有喜恶。可齐王，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他像一张纸剪出来的影子，又或者一行平铺直叙的字。所以，我说他不好的时候，是真的看到他缺陷之处，你看，我就没骂过他们小贱人什么的，对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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