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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第2页）

谢麟这时候就不再说话了，搁以前的性子，必会说得很一针见血地刻薄，此时有妻子的面子在，他倒收敛了。

回到书院天色已晚，一夜无话。

第二天白天，赵氏便亲自过来了。

程素素接了她，两人一处说话。赵氏道：&ldo;你二哥头回娶亲，可稳妥么？&rdo;

程素素心道，您也知道这是件大事儿，还要稳妥，咋就办出之前那傻事呢？口里道：&ldo;我看着还成。女孩子的母亲还在，都是明白人。难得是明白。相貌么中等偏上，不顶美，也不难看，性子还可以。&rdo;

&ldo;哎呀，要是能看一看就好了，你也是，不趁他们在京里的时候说。&rdo;

&ldo;那时候不是没想到么？还以为你们都给二哥办妥了呢。&rdo;程素素也回了一句。

赵氏道：&ldo;好啦，都怪我，行了吧？你表妹们是没有你这样的好命的，唉……&rdo;

程素素心说，我真是日了天了，她们的婚事拿尺子去卡，也是门当户对还略高一点，自己个儿过不好，怪我咯？她就没接这个话，只说：&ldo;我还没同夏家讲呢，要不这样，他们祖籍就是京城，打听打听，总能听得出来的。&rdo;

赵氏道：&ldo;好，就这样！&rdo;

应付完了赵氏，天还没黑，程珪又来了。

先是被谢麟给拦住了，细问了许多与番邦接触时的细节，程珪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ldo;据他们讲，冬天他们冻死了不少牛羊，各部并吞，如今大者三部，要来朝见的是其中一部的王子。正因是王子，便要提高规矩。礼部那群牲口说，王子是他们自封的，咱们不认，就只能按安抚使之子的待遇来……&rdo;

&ldo;并吞？&rdo;谢麟微愕。

&ldo;哎，今天的消息。&rdo;

谢麟点头：&ldo;原来是这样么？&rdo;

程珪道：&ldo;正是，真是玩不完的花样。素素呢？&rdo;

谢麟知道他有心事，便说：&ldo;在后边等着你呢，今天留一宿吧，明天一早我使人叫你早起来入城，误不了时辰。&rdo;

程珪勉强点点头，脸色已经藏不住了。见到程素素，勉强应了个礼，见程素素屋里没有乱人，才与妹妹两个对坐着，脸对脸儿地说：&ldo;我知道娘要看顾娘家，她不该拿我做人情。别的都行，这是我一辈子的事。&rdo;

&ldo;做人情&rdo;三个字太大了，程素素恨不得指天发誓自己提的人选并没有这个意思。程珪生气也不久，噗哧一笑：&ldo;看你的样儿，不是胆儿最大么？不是说你。我知道你们，你和大哥，哪怕顾着那一个，也不会叫这一个就很吃了亏，总会称一称。娘就是看这一头就会丢了那一头儿。要是赵家表妹都是这样的，累也累死我了。我原就笨，不指望有更聪明的能看上我，可也受不了遇个比我还笨的。&rdo;

程素素笑不可遏，很笑了一会儿才说：&ldo;得，我知道了。盲婚哑婚呀，我当年那么闹腾，可不就是因为不想遇到这四个字？&rdo;

程珪也感慨：&ldo;本以为是想有个读书人家的女孩儿的。&rdo;

&ldo;你要这么想，就甭应下。没有强按头的。&rdo;

&ldo;不是，昨天我又想了一想，觉得也不错了。要是先前有合适的，大哥岂会不操心？可见……大概这就是命了。才说娘只顾一头顾不了另一头，我要只想着自己挑剔别人，要别人如何如何，忘了别人也会挑剔我，岂不也是一样只顾一头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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