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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第2页）

中禅寺从杉浦背后谆谆告诫似的说，&ldo;你似乎曾对柴田先生说过，你被女学生救过一命，指的就是这件事吧。她是尚未完全成为大人的孩子，却又是个不能够称之为孩子的女人。然而若要说她是个女人，又太过年幼，当然，她也不是个男人。她独当一面地谈论世事，确实低踏在地面，独立生活，但是没有生产力，也没有经济能力。属性的暧昧，让人感觉到一种无境界。因为她是个彻底的境界性存在，所以使得境界失效了。然后，她更踏越了平常绝对无法超越的一线……&rdo;

&ldo;无法超越的一线……&rdo;

&ldo;生与死的境界。尽管被杀，她却仍然活着，她站在生与死的夹缝间。&rdo;

‐‐我是为了厘清生者与死者的分际而来。

这个人一开始这么说过。

‐‐人只要被杀就会死。

他也这么说过。

&ldo;你不是迷失了境界，而是站在境界线上。不管是成人还是儿童、男人或女人、社会或个人、生或死‐‐你哪边都没有去，而是一直伫立在正中央……在柚木加菜子的咒缚下。&rdo;

&ldo;站在……境界上？&rdo;

那么他当然看不见境界。

&ldo;你为何会站到这种地方？这一点先暂且不提吧。你予以神圣化的加菜子对你下了什么神谕吗？&rdo;

&ldo;她……&rdo;

杉浦已经完全被祈祷师掌握在手中了。

&ldo;她说掐住她脖子的是她的母亲，但是她的母亲老早就已经去世了……&rdo;

毛骨悚然。

&ldo;……她对我这么说：从和服里伸出来的手，是母亲的手‐‐是从冥界里伸出来的死掉的女人的手……&rdo;

&ldo;原来如此，编的真妙。&rdo;祈祷师冷冷地说。死人的衣裳伸出来的手，全都是来自冥界的女人的手‐‐女人的手？女人……

&ldo;所以你就拿这个当理由是吧？&rdo;

&ldo;理由……&rdo;娃娃脸男子‐‐他似乎也是刑警‐‐问道，&ldo;这就是他行凶的时候要穿上女性和服的理由……吗？&rdo;

&ldo;表面上。&rdo;

&ldo;表面？&rdo;

&ldo;若是借用某人的说法，那就是用来解放受压抑的深层的圣具，但我不喜欢那种粗俗的解释。不管怎么样，杉浦先生无疑是通过邻家的少女，获得了女性和服、女学生、以及绞杀这些关键词。此外，在他不稳定而且迫切的精神状态中，死的绝对性动摇，死亡，杀人的意义也变得稀薄‐‐应该把这些也考虑进去。&rdo;

杉浦沉默不语，他正受到批评。

&ldo;这些就暂且不管吧。杉浦先生后来的动向，就如同柴田先生及校方所获得的信息。你的精神虽然有一段时期逐渐好转，然而由于失去了救世主邻家姑娘，再次失去均衡，你逃出了小金井的住处。&rdo;

&ldo;我看到幻觉，不……那不是幻觉，白色的手一直伸出来。不知道是小孩子的手、母亲的手，还是女人的手……&rdo;

&ldo;那是女人的手。原来如此，看样子你受到很深的影响。然后你在浅草的秘密俱乐部遇到川野弓荣，透过川野，你被派到蜘蛛的仆人身边。然后……事件发生了，你杀害本田老师，杀害织作理事长，杀害渡边小夜子同学，袭击海棠先生……然后被拘捕了。&rdo;

&ldo;是的。&rdo;

&ldo;你说你对川野弓荣所作所为感到气愤。&rdo;

&ldo;我觉得她所做的事不可原谅。&rdo;

杉浦开始恢复知性了。&ldo;……就像你刚才说的，我现在能够像这样活着，全是托那个人的福。对我来说，与那个人同年纪的女性，是神圣无比的。然而川野弓荣却让她们去卖春……所以当我听到那个荡妇死掉时，我感到痛快极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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