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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第2页）

&ldo;柴田先生，就像你所听到的，杉浦先生并没有说谎，就像他在自白中说的，他的动机是为了小夜子同学，同时也是因为受到恶魔崇拜者命令。但是，这些都是他自发性的行为。杉浦先生，你是凭你的意志杀人的。&rdo;

&ldo;没、没错，我、我是依我的意志杀人的。我是个人渣、是蝼蚁、我是肮脏的猪猡……&rdo;

‐‐那个人是虫。

‐‐没用的爬虫。

&ldo;……我是杀人凶手、我是个差劲的、没用的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rdo;

&ldo;杉浦先生，你适可而止一点！&rdo;中禅寺大喝。

余音回响。&ldo;你应该已经受够这样贬低自己了。&rdo;

&ldo;受够？……&rdo;

&ldo;我说的不对吗？所以你刚才……才会真心想要杀害人质吧？你心想就算是这个女孩，也已经不是神圣的少女了，她是杀人凶手，和你一样是人渣，人渣才没有资格侮蔑你……对吧？&rdo;

&ldo;不、不对。她是……&rdo;杉浦偷瞄了碧一眼，&ldo;……只是个人、人质，我做了对不起……&rdo;

汗水，颤抖，恐惧。

&ldo;你要说她跟你无关吗？杉浦先生，你不是虫，也不是狗，更不是丑陋的猪猡。你这样诽谤自己，就等于是对女性特质的一种冒渎！&rdo;

&ldo;女性……特质？&rdo;杉浦的表情像是想起了什么。

美由纪用手拭泪，起身移动到讲坛旁边。美江似乎对于女性，轻蔑这类字眼有礼了反应，慢慢地站了起来。

&ldo;隆夫……&rdo;美江出声。

中禅寺来到美江旁边。&ldo;这位美江女士是你的配偶，对吧？&rdo;

杉浦狼狈不堪。&ldo;是的……不，不对。那位美江女士曾经是我的妻子。她、她因为嫁给我这种低劣的人，平添了许多麻烦，一定也吃了相当多的苦。我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过意不去，连她的脸都无法正视，我真的觉得很抱歉。她一点错都没有，请你、请你们放过她。&rdo;

&ldo;隆夫！&rdo;

中禅寺制住美江的动作。&ldo;我明白，美江女士也很明白。可是你的配偶应该不愿意看到你这样侮辱你自己。若问为什么……&rdo;

中禅寺说到这里，望向门扉。&ldo;……因为你贬低自己的真正理由，完全是因为你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歧视而且封建的观念，认定女人就是比男人低等。不仅如此，你更发现你的心中有着难以压抑的女性特质。女人是低劣的，而自己拥有女人般的特质，换句话说，自己是低劣的‐‐就是这种愚不可及的推论不正当地束缚、贬低、折磨着你。你本来根本就不是什么被虐狂，你……&rdo;

一道砰然巨响传来。

&ldo;你是个女装变态！&rdo;门大大地打开，侦探站在那里。

他指着杉浦。&ldo;你想要变成女人，想得不得了！这种人世人称之为变态。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好羞耻的！&rdo;

侦探大声关上门。益田守在门口。

杉浦回头，用一张孩子般的表情看着益田的动作。然后他转回身体，环顾众人。侦探大步走来，接着说：&ldo;想穿女装就穿，想化妆就化嘛，你这个笨蛋！那样可以就满足的话，你就是个开朗的变态！每个人都这样的嘛，阴间[注：在宴席中服侍客人，出卖男色的少年。]和男色狂热者不都活得好好的吗？&rdo;

侦探大声说出结论，在最前排正中央坐下。杉浦就像失了魂似的瞪大眼睛，张着嘴陷入茫然。

&ldo;没错。你的本性就像他说的，是个律己甚严、诚实的人。你把战前的教育奉为圭臬，认为男人就是要雄壮威武，就这么不抱任何疑问地活到今天。所以你一直默默地扼杀着占据了你心中极大比例的女性特质。即使如此，你的女性特质还是没有消失。你纵然想成为女人也没有办法，于是只好借由贬低自我来取代。&rdo;

&ldo;啊……&rdo;

&ldo;你一直专注于隐蔽真正的自我。你为了掩盖自己的女性特质，不让世人发现，你学到了许许多多的方法。态度、习惯、嗜好，以及语言。你必须耗费大量的语言，才能够欺骗、说服真正的自己。为此，你比任何人都对语言不通这件事感到恐惧。因为只要剥掉语言这层外衣，你就只是一个丢人的男人‐‐只是个劣等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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