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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锦衣卫（第3页）

>“让我们办一场直播，教全世界怎么质疑我们自己。”

于是，在劫持船即将焚烧书籍的当天，烬园发起“自黑行动”。他们在网络发布长达十二小时的纪录片，标题为《我们也犯过的错》。

片中坦承：早期问题议会曾压制异见者；某位知名质疑者实为军情机构卧底；一次“自由辩论”导致村庄分裂，三人自杀；甚至承认，《反问录》中有七条问题源自伪造古籍……

人们震惊之余，更多人开始反思：**如果连敌人都不敢这样揭露自己，那他们说的话还能信吗？**

而就在直播进行到第十小时，惊人转折发生??那艘劫船上的海盗首领突然中断仪式，拿起扩音器宣布：

>“我本来只想赚钱。可看了你们的直播……我发现你们不怕暴露伤口。而我的老板，从来不让我知道任务真相。

>所以我决定，把这些书，送给沿途每一个愿意读的孩子。”

他下令调转航向，驶向非洲海岸。

这一举动引发连锁反应。越来越多底层执行者开始觉醒：特工拒绝暗杀，士兵拒绝对平民开枪，教师偷偷传播禁书。他们都说同一句话：

>“我不是背叛命令，是第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靖默会彻底瓦解，不是因为被打败，而是因为无人再愿为其效力。

一年后，联合国召开特别会议，审议《认知权利公约》。草案第一条写道：

>“每个人都有权质疑其所接受的一切信息，并获得支持其独立判断的工具。”

表决当日，198国全票通过。

会后，烬收到一封匿名信，仅附一张老照片：敦煌戈壁，夕阳下，一名老妇人牵着孩童行走，身后留下两行脚印。照片背面写着：

>“她不是乳母，是我母亲。

>那孩子，也不是太子遗孤。

>我们只是普通人，

>只不过，在所有人都低头的时候，

>她教会我抬头看天。”

烬将照片贴在无字碑旁，任风吹日晒。

她知道，真正的传承，不在血统，不在玉佩，不在秘典，而在那一瞬间的选择??当你明明可以沉默，却偏偏说了“不”。

十年过去。

问渊岛已成为全球思想枢纽，但烬已不再主持事务。她退居海边小屋，每日只做两件事：读书，种树。

某日清晨，她发现门前站着一个小女孩，约莫七八岁，手里拿着半块破碎的手机屏，上面残留着一行字：“推荐算法根据您的浏览习惯为您定制真相。”

小女孩仰头问：“奶奶，什么叫‘定制真相’？是不是就像妈妈给我买的粉色玩具，说女孩就该喜欢粉的？”

烬笑了。她牵起孩子的手，走向图书馆。

路上，她轻声说：“等你学会问‘为什么必须是粉色’的时候，你就找到自己的颜色了。”

孩子想了想，忽然蹦出一句：

>“也许问题本身，就是答案长出的翅膀？”

烬停下脚步，久久注视着她。

那一刻，她确信：火种未灭，且已生根。

风依旧吹拂，泉水依旧流淌，机械蜻蜓依旧巡视大地。而在宇宙深处，那块晶体静静漂浮，等待下一个敢于提问的生命。

人类的故事，仍未完结。

因为最好的结局，永远是??

**下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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