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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老赖还说：&ldo;……&rdo;

又一日，先是村人养的一群鸡死了，后来又死了一群鸭。

老赖站在碾台上，挺直腰杆说：&ldo;日‐‐兔子尾巴长不了了。&rdo;

老赖又说：&ldo;没了庄稼，早晚都得饿死你们。&rdo;

接下来，有人吃了井里的水中毒了，先是一个，后是两个，很多人都中毒了。

老赖风风火火地跑了一趟乡上。

很快，小村里来了很多人，穿各式制服，戴各式大壳帽的人都来了。

他们先是找了许多村人问这问那的，后来取了水，不仅取了鱼塘里的水，还取了井里的水，这次比上次取得多。

老赖就拉着一个戴壳帽人的衣角说：&ldo;把那个破厂封了吧，封了就啥事也没有哩‐‐&rdo;

壳帽摸头答：&ldo;要有证据哩。&rdo;

老赖就有些不满道：&ldo;啥，这还不是证据，办厂办得都要死人哩。&rdo;

来人走了。

村人一片惶惑，这次不用老赖说，村人都聚在了碾台旁，他们又一次仰望着村长老赖，老赖站在碾台上，感到空前绝后地惬意。

他说：&ldo;日‐‐俺说哩，兔子尾巴长不了。&rdo;

又说：&ldo;办厂，办厂，要死人哩，办厂是咱庄稼人能办的?&rdo;

……

梗子的造纸厂，不用封已经停产了。梗子蹲在厂门口，迷迷惘惘地望着众人，望着老赖。

老赖远远瞅着梗子，大声地说：&ldo;老奎，你南山坡的苞米咋样了?&rdo;

老赖又说：&ldo;于老二，你家沟沟里种的高粱也该瞅瞅去了。&rdo;

……

众人一律&ldo;嗯哪&rdo;着。

老赖站在碾台上，天空下，他又觉得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了。

他相信，封了梗子的造纸厂，那是早晚的事，老赖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原载《山花》20006

第6章热的雪

三台满载雷达器材和燃煤的&ldo;越野30&rdo;，在春节前的一个阴冷的早晨，驶进了茫茫草原。

天灰灰的一片，贴着地皮的白毛风，刮得地上的雪打着旋向前跑去。一口气跑了两个多小时，水温表的指针还在四十度上停着。车窗冻得咯咯直响，仿佛一碰就要碎裂一样。第一台车停住了，李嘉强从车门探出头，朝张达木喊道：&ldo;朝哪个方向走?&rdo;&ldo;直着走。&rdo;张达木推开车门，挥着手说。李嘉强没好气地一摔车门，骂了一句：&ldo;妈的，这趟熊差可真会赶时候!大春节的，别冻死在草甸子上……&rdo;车门的那声响就像引爆了一颗手榴弹，没挂挡就把油门一轰到底，似乎要通过排气管把满腹的牢骚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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