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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听见喊声，赤禾井转过头，用那血红的眼睛看向五条悟，他脸上还挂着癫狂的笑，眼神冰冷，看着五条悟像是看着一件无关紧要的死物。

&ldo;啊，&rdo;赤禾井说道，&ldo;是悟啊。&rdo;他笑着，眼角漆黑的咒纹给他增添了媚态，一张普通的脸此刻看上去多么妖异。

&ldo;你……&rdo;五条悟艰难的开口，他现在的脑子乱成一乱，他不敢去看满地不知生死的咒术师，只是紧紧盯着赤禾井，眼里满是不可置信，&ldo;你，你是‐‐谁?&rdo;

赤禾井轻笑，抬脚跨过那些人，朝五条悟走去，凑到了对方跟前。他将手背在身后，抬头，嘴唇仿佛要亲上五条悟的下巴。

&ldo;真是好怀念啊，悟。&rdo;

他微微眯起眼，眼神有些迷蒙，&ldo;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啊，想起来了，上次见面，你把我祓除了。&rdo;

什么?五条悟一愣，低头。

若是有别人在场，看见他们此刻离得极近的姿势，一定会觉得他们下一秒就要亲上去，可惜在场的其他人都不是清醒的。

五条悟动了动眼睛，对上赤禾井的眸子，他想起了之前赤禾井和他说过的梦境，不确定的开口说道：&ldo;梦‐‐?&rdo;

赤禾井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说道：&ldo;真可惜，你不是我的悟。&rdo;他后退一步，侧头看着五条悟，&ldo;而我也不是你的井。&rdo;

&ldo;来试试看吧，&rdo;赤禾井伸手，摸上五条悟的脸，&ldo;看看你能不能把你的井找回来。&rdo;

五条悟抬手，要去抓对方的手，却抓了个空，他眼神一凝，看向自己的前方。

空无一人。

他刚刚……要去抓什么来着?

五条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他好像，不见了很重要的东西。

【‐‐】的存在消失了。

‐‐

&ldo;那些咒术师都只是昏迷了，没什么伤，只不过心理创伤有没有就不知道了。&rdo;硝子靠在墙上，吐出一个烟圈。

&ldo;嗯。&rdo;五条悟低低的应了一声。

&ldo;当时发生了什么?&rdo;硝子问道，&ldo;为什么你在的地方会昏迷那么多咒术师?&rdo;

&ldo;……我忘记了。&rdo;五条悟将手臂搭在眼睛上，&ldo;所有人都忘记了。&rdo;

&ldo;记忆没有出任何问题，但是谁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御三家的咒术师在高专战斗，包括那些迂腐的老家伙。&rdo;

五条悟闭起眼。

&ldo;一定是有什么存在，从我们的记忆中消失了。&rdo;

&ldo;但我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毫无痕迹的从我们记忆中抹去‐‐不，也算不上毫无痕迹，至少现场就是证据。&rdo;

硝子抽着烟，对五条悟的发言不作评价，&ldo;那你是什么感觉?&rdo;

五条悟伸直了手臂，头顶的灯光穿过指缝照进他的眼里，&ldo;大概就像是……失去了光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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