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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老艺术家的合奏（第3页）

“你有什么计划？”布鲁斯问。

“有。”马昭迪蝙蝠侠掏出一枚小型装置，“这是‘心灵阻断器’，能短暂干扰神经共振信号。但只能维持三分钟。”

“够了。”布鲁斯点头，“三分钟，足够我找到源头。”

“那你得先活下来。”对方冷笑，“顺便提醒你??小心身边的人。有时候，最危险的不是敌人，而是你自己。”

话音未落，他猛然将阻断器掷向空中。一道蓝色光环扩散开来，瞬间清空周围五十米内的所有生物。蝙蝠侠趁机冲向铁门深处，沿着螺旋楼梯直奔地下核心。

越往下，空气越腥臭。墙壁上布满黏液状物质，像是某种生物组织在缓慢生长。最终，他来到一间巨大实验室，中央悬浮着一颗pulsating的肉球，无数神经纤维连接着四周的培养舱，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一个人类大脑??全是不同版本的布鲁斯?韦恩的记忆备份！

“欢迎来到‘共鸣室’。”回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这里收藏着所有失败的你。而你，将成为最后一个。”

“你错了。”布鲁斯站在门口，平静地说，“我不是来逃避过去的。我是来终结它的。”

他按下腕表上的按钮。

刹那间，整个基地响起警报：“自毁程序已启动，倒计时两分钟。”

“你疯了吗？！”回声怒吼，“你会毁掉一切！”

“正好。”布鲁斯转身就跑，“包括你。”

爆炸的火光撕裂了夜空。化工厂废墟彻底坍塌，化作一片焦土。戈登带着救援队伍赶到时，只看到两名蝙蝠侠并肩站在远处山坡上，默默望着那团升腾的黑烟。

“人都找到了。”戈登走过来，声音沙哑，“巡逻队员受了些惊吓，但没受伤。他们在下水道里昏迷了几个小时。”

“幕后黑手呢？”芭芭拉通过通讯器问道。

“灰飞烟灭。”布鲁斯答道，“至少这一层面的威胁结束了。”

“可你知道的，”马昭迪蝙蝠侠低声说，“这只是开始。只要两个宇宙还在融合，类似的‘对应体’就会不断出现。下一个可能是稻草人，也可能是哈莉?奎茵……甚至是……”

他没有说完。

但所有人都明白。

**小丑。**

回到钟楼后，芭芭拉独自坐在终端前，反复回放那段乌鸦留下的录音。她一遍遍听着父亲的声音，泪水无声滑落。

“你在查什么？”布鲁斯推门进来。

“我想确认一件事。”她抬起头，目光坚定，“为什么那只乌鸦会叫我‘神谕’？那个称号……在这个宇宙，我还没成为神谕。”

布鲁斯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也许……是因为你注定要成为她。无论哪个世界，只要你选择站在光明这边，名字只是时间问题。”

她笑了，笑容中带着释然。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阿卡姆精神病院最底层，一间从未启用过的单人牢房内，墙壁上悄然浮现一行血字：

**“游戏开始了，蝙蝠侠。”**

字体歪斜癫狂，熟悉得令人窒息。

镜头拉远，月光透过窄窗洒落，照亮了门牌上的编号：**Joker-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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