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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为海鲜大餐兴奋之时，宁思冬坐在了高山的身边。
“你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吧。”
高山转头看向宁思冬，不笑时的宁思冬看起来有股说不出的冷艳。这个词用在一个成年男性的身上或许会让人觉得违和，但对上宁思冬那张精致到华丽的面容，又只会让人觉得贴切。
高山笑了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宁思冬姿态懒散地靠在躺椅上，他骨节修长的手随意搭在扶手上，只差一点就要触碰到高山的手背。
高山并不想看到某些奇怪的画面，所以她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这时高山又听宁思冬开口。
“你相信吗？世上会有这么一个人，有两条路摆在他的面前，一条鲜花着锦，大路平坦，金钱名利唾手可得；一条崎岖曲折，危机四伏，随时可能坠入深渊，但他仍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二条路。”
高山道：“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无论我的回答是什么都没有意义。”
宁思冬眼眸转动，浅色的瞳孔中褪去了往日那些流于表面的伪装，只余一片沉静。
“我想听你的答案。”
高山直直迎上宁思冬的目光：“首先，我从不认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好事。得到一般伴随着失去，只是走上那条路的人被乱花迷了眼，连自己正在失去什么都没意识到。”
宁思冬和凌绒都是天之骄子，生来就拥有许多人此生都难以企及的资源，他们成长的路上哪怕有挫折也不过是小小的石头，只要稍微抬脚便能跨过。
他们是幸运的，但同样也是可悲的，因为他们会在虚幻的掌声和赞美中渐渐迷失自我，最终变成连自己都不再认识的模样。
不过哪怕如此，他们的人生也是无数普通人所羡慕的。
想到这里，高山忽然一笑。
走怎样的路都是个人的选择，就像她的母亲。
她以为的可悲，只是她的自以为是而已，人家或许乐在其中，还觉得她在故作清高。
高山的目光看向远方，她轻声道：“仔细想想，这个问题其实挺没意思的，因为很多人一生下来就没有选择的机会。”
宁思冬愣了一下，因为他忽然意识到。
他和高山的人生在进入max之前都毫无重合，他一直都清楚自己和高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但他从来没有认真想过，他们之间的差距究竟在哪里。
家境、身份、地位、金钱、人脉，方方面面。
他垂手可得的，都是高山此生难以企及的。
他所表现出来的理所当然，在高山面前都是高高在上的傲慢。
所以他的问题对于高山而言，毫无意义，甚至堪称愚蠢。
宁思冬重新坐直身体，这次他的眼神没有直接和高山接触，他道：“如果你想成为人上人，我……可以帮你。”
高山第一次见宁思冬说话这么吞吞吐吐，她忍不住笑了一下，“不用，其实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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