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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别不承认了。乌龟熊!&rdo;我瞪了它一眼，&ldo;叶启曦的前世说得很对，只有死人才不会有要求。我们活在这个世上，就注定要互相&lso;麻烦&rso;，互相&lso;要求&rso;，互相&lso;争取&rso;。再丑的孩子，也有吃糖的权利。&rdo;

&ldo;再丑的孩子……也有吃糖的权利?&rdo;它又眨了眨眼，长长吐出一口气，&ldo;如果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或许我会好好想想你的话。&rdo;

&ldo;会有时间让你想的。现在，睡一会儿吧。&rdo;我摸了摸它的头，身为一只老妖怪，我心里很明白，如果它睡了，就不会再醒来。

&ldo;来的时候，你说你的车是个茶叶店?&rdo;它不肯闭眼。

&ldo;是，只卖一种叫浮生的茶叶。&rdo;我回答。

&ldo;能给我喝一杯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泡茶给我喝。我一直是自己倒水给自己喝。&rdo;它的嗓子已经很沙哑了，咳嗽几声之后，几乎说不了话了。

&ldo;好。&rdo;我朝坐在一旁玩布偶的甲乙喊了一声，&ldo;去车上拿茶叶还有被子过来!&rdo;

&ldo;你命令我?&rdo;甲乙瞟了我一眼。

&ldo;对，从现在开始，只要你还白坐我的车，你就得给我工作。不停茶叶店的临时帮工!&rdo;我斩钉截铁道，&ldo;快去!&rdo;

&ldo;我的薪水，以小时计。&rdo;他站起来朝车子走去。

&ldo;你的茶好喝吗?&rdo;千机咽了咽唾沫。

&ldo;很多人受不了，说很苦。但是有一些人很喜欢，因为喝到最后，会很甜。&rdo;

&ldo;很怪的茶啊……&rdo;千机的呼吸越来越慢，它的熊爪忽然抓住我的手，&ldo;还有一件事，你能帮我么?&rdo;

&ldo;你说。&rdo;

14

千机到最后，也没能喝到我那杯浮生。

当甲乙拿着茶叶回来时，这头不知来历的熊，已经在我的怀里消失不见，空气里，只剩下几粒还在闪烁的光点。

一块金黄透明的琥珀石，从它的额头见落下来，躺在我的手心里，一块灰白色的，类似飞鸟形状的白影，裹在这块琥珀的正中间。

甲乙拿着茶叶，看着沉默的我，说了一句：&ldo;这块，归你了。&rdo;我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半点得尝所愿的喜悦。

&ldo;这块石头，跟我们之前遇到的不一样。&rdo;我举起这块琥珀，穿过夜色，一道道在里头流转不止的光芒，美丽异常。

&ldo;这一块，已经没有了外头那层青珀。&rdo;甲乙看着琥珀，&ldo;看来，这些石头的存在方式并不都一样。之前的绡狐眼，被封印在内的女妖并没有突破青珀的封印，而是以寄生的方式，附在春炉身上。可这块枝上雀里封印的千机，已经突破了青珀封印，以本体存在于世。&rdo;

我还发觉，跟有屈还有女妖怪比，千机实在算不得作恶多端，甚至在它被抓住送进皇宫之前，它根本是毫无害处的妖怪。如果不是被某人那句&ldo;牲畜&rdo;与两百年的囚禁弄疼了心，它会一直是一只很乖的熊吧。难道这块石头，一直在它体内不断地&ldo;净化&rdo;，它梦里见到的那只飞鸟，正是封印力量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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