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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他不能把卡茜独自一人留下。

他不能，因为他不确定卡茜是不是的确独自一人。

真他妈的，操他妈。

&ldo;我回头再告诉你吧。&rdo;他又说了一遍。

萨卡微笑着说：&ldo;你已经说过了。&rdo;

彼得意识到：如果他今晚不把脑子里想的事情说出来，那么整个晚上将会是他的灾难。&ldo;我的公司为你做的新脑部扫描仪的工作情况怎样？&rdo;

&ldo;很好。它将真正地简化我们的神经网研究。奇妙的机器。&rdo;

&ldo;真高兴听到这些，&rdo;彼得说，&ldo;我一直在改进它，努力使它的分辨率达到更高的水平。&rdo;

&ldo;现在的分辨率对于我现在做的这类工作已经绰绰有余了，&rdo;萨卡说，&ldo;为什么你还想要更高的呢？&rdo;

&ldo;还记得我在多伦多大学修实习课时的事吗？我跟你说的那个在手术台上苏醒过来的器官捐献者？&rdo;

&ldo;记得，&rdo;萨卡浑身发抖。&ldo;你知道我的宗教是怀疑器官移植的。我们认为尸体应该完整地还给泥土。像那样的故事使我更相信这一点。&rdo;

&ldo;我还常常做这方面的噩梦。但是我想我很快就会终结这个噩梦了。&rdo;

&ldo;哦？&rdo;

&ldo;我们为你的工作开发的扫描仪只不过是整套机器的第一步。如果你愿意，我确实想开发一个超级脑电图仪，那样就可以发现大脑的任何一种电子活动。&rdo;

&ldo;啊，&rdo;萨卡眉毛往上扬。&ldo;因此你就可以知道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死了？&rdo;

&ldo;准确地知道。&rdo;

侍者拿来了他们的主菜。彼得要的是一份蒙特利尔熏肉和黑麦面包，还有一个装着各种芥末的旋这转架和半块马铃薯饼‐‐这些被萨卡称做彼得心脏病发作的成套工具。萨卡要的是鱼丸冻。

&ldo;确实是这样，&rdo;彼得说。&ldo;到现在我已经为此寻觅了多年，但是我最终还是发现了我想要的突破。信号和噪音的比率问题是我的难题，但是我在上网时发现一些为无线电天文学创立的运算法则，他们最后还是解决了我的问题。我现在有一部超级脑电图仪样品在工作中。&rdo;

萨卡放下了他的叉子。&ldo;也就是说，你能看到最后一个神经活动？&rdo;

&ldo;的确如此。你知道标准脑电图仪是如何工作的吗？大脑数以十亿计的神经元每一个都在不断地接受刺激性的突触输入、抑制的输入或者二者的结合，是不是？结果是每一个神经元的隔膜电压的不断波动。脑电图仪测量的就是电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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