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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横峰万象内心一沉,通过七彩手环,他感受到了虹蛇神忌惮的情绪。
布鸟率先调整好状态发动进攻,一个凌厉的回身高位踢直击阿古茹的头部。
在原剧中,它是破灭招来体一方的“格斗王...
光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如同被风吹散的雾气,不留一丝痕迹。青石巷依旧烟雨朦胧,油纸伞下的足音轻叩着湿漉漉的石板,仿佛整座江湖都在低语。林启明站在桥中央,雨水顺着眉梢滑落,却未沾湿他分毫??那层淡淡的光辉自动将水汽隔绝在外,宛如一层无形的结界。
“仁义之核……”他低声呢喃,目光扫过两岸斑驳的酒旗与茶肆,“传说中藏于‘天心阁’的七源之一,唯有持‘无欲之心’者方可触碰。”
影核立于其侧,黑衣已被雨水浸透,唯独眼中金光不灭。“这世界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你刚才见到的那个女子,她的琴音不只是唤醒记忆那么简单??她在向你传递坐标。”
“坐标?”
“是的。”影核抬手一指远处山巅隐约浮现的楼阁轮廓,“看到那座悬空而建的塔了吗?天心阁,始建于三百年前,由七位大侠联手封印‘乱世之心’而成。而‘仁义之核’,正是镇压它的钥匙。”
林启明眯起眼。那一瞬间,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一位白袍老者手持长剑,立于风暴中心,对万千敌军喝道:“仁者无敌!”;一名少年背负断刀,在雪地中爬行十里只为护送一封家书;还有一名女子身披血衣,跪在庙前焚香发誓:“若天下无义,我便以命殉道!”
这些不是任务资料,而是属于这个世界的集体意志所凝结的记忆碎片。
“原来如此。”他轻声道,“‘仁义’并非某种力量属性,而是众生信念的具象化。要取得它,必须通过考验??不是武力,是心。”
“但问题在于,”影核语气微沉,“已经有三个人先我们一步进入天心阁了。”
“谁?”
“第一个,是‘逆光会’的分支成员,代号‘断义’,曾屠尽一城贪官,却被百姓唾骂为魔头;第二个,是当今武林盟主之子,号称‘君子剑’,满口仁义道德,私底下却勾结外敌出卖同门;第三个……”他顿了顿,“是你。”
“我?”林启明皱眉。
“确切地说,是另一个你。”影核直视着他,“第三轮循环中失败后分裂出去的‘残念体’,他在第九个位面觉醒时选择了彻底否定情感,认为所谓仁义不过是弱者的遮羞布。他此行目的,是要摧毁‘仁义之核’,让这个世界陷入绝对理性支配的秩序。”
林启明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所以,连我自己都成了敌人?”
“不止。”影核声音更低,“晓月刚才提醒的‘镜面人’,就是这类存在??当一个‘林启明’在某个世界获得足够影响力,系统就会自动生成对应的反向人格来维持平衡。他们拥有你的记忆、技能,甚至部分命运轨迹,但价值观完全相反。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阻止你集齐源核。”
“呵。”林启明抬头望天,乌云翻滚如墨海,“那就让他们试试看吧。”
话音落下,两人身形腾空而起,踏雨而行,直奔天心阁。
沿途所见,皆是破碎的人间图景。村庄荒芜,孩童饿死路边,官兵却纵马狂笑;寺庙倒塌,经书被踩进泥泞,和尚抱着佛像痛哭;江湖门派互相攻伐,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抢夺资源。整个世界仿佛正在失去“义”的支撑,走向崩塌边缘。
“这就是没有仁义的结果。”影核冷声道,“一旦核心动摇,现实也会随之腐化。”
终于,他们在天心阁前落地。
这座塔通体由白玉砌成,共九层,每层刻有不同年代的誓言碑文。门前立着一块巨石,上书四个大字:**问心而入**。
三人身影已在门前等候。
左侧那人披着染血斗篷,脸上戴着青铜面具,手中握着一把断裂的正义之尺??那是他曾作为执法者时的信物,如今却成了杀戮工具。“林启明,”他冷笑,“你还相信有人值得救吗?看看这片大地,仁慈只会换来背叛。”
中间那位锦衣华服,腰佩玉箫,温文尔雅地拱手:“启明兄,不如我们联手如何?只要毁掉这虚妄的信仰象征,便可建立真正清明的武林秩序。”
而右侧那人,一身素衣,眼神空洞如死水,缓缓开口:“你们都说‘仁义’重要,可它救不了任何人。苏婉清死了,你也一次次失败。唯有绝对的力量,才能终结轮回。”
林启明静静听着,忽然问道:“你们还记得她画的那幅画吗?太阳升起的地方,两个人牵手站着。”
三人皆是一怔。
尤其是那名残念体,瞳孔猛然收缩。
“那是苏婉清五岁时画的。”林启明声音柔和下来,“她说哥哥醒来后,我们要一起去海边看日出。她说,太阳就是最大的仁义,因为它从不偏袒谁,照亮所有人。”
他一步步向前走去,脚下的石板竟泛起淡淡金纹。
“我不是为了什么宏大使命才战斗。我是为了回去牵她的手,是为了不让那个小女孩失望。如果这都不算仁义,那世上还有什么配称作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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