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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了。他身高体壮，精力过人，一头长而密的灰发，山羊胡子，有一种南方种植园主

的优雅气派，虽然他还从没去过南方。他的神情让人隐约觉得难以捉摸，他有着电

子计算机般的头脑。无论冬夏，他的标志都是身着一套白色西服，里面是老式的硬

领衬衫。

佩姬&iddot;泰勒的律师艾伦&iddot;培恩是维纳布的对手，他像是一条壮实、充满活力、

攻击力很强的鲨鱼。他已经建立起总是能为他的委托人获得无罪释放的名声。

两个人以前在别的案子里曾经面对面地当过对手，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互

相勉强的尊重，其实是完全的不信任。让维纳布大吃一惊的是，离开庭还有一个星

期的时候，艾伦&iddot;培恩居然来看他。

&ldo;我来这儿是为了成全你的，格斯。&rdo;

当心带着礼物来的辩方律师。&ldo;你脑袋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艾伦？&rdo;

&ldo;请你理解‐‐我这么做并没有和我的当事人商量过，但是假定‐‐只是假定

‐‐我也许能劝她承认有罪，从而得到轻判，并且因此而节省本州政府一笔庭审的

开销。&rdo;

&ldo;你是在要求我和你搞个认罪辩诉协议？&rdo;

&ldo;是的。&rdo;

格斯&iddot;维纳布把手伸进办公桌里寻找什么。&ldo;我找不到我的倒霉日历了。你知

道哪一天开庭吗？&rdo;

&ldo;6月1日。怎么了？&rdo;

&ldo;等一等，我还以为又到圣诞节了呢，不然你是不会向我要这种礼物的吧。&rdo;

&ldo;格斯……&rdo;

格斯坐在椅子里，朝前欠了欠身子。&ldo;你是知道的，艾伦，在一般情况下，我

也倾向于同意你的提议。说真的，我巴不得自己现在已经在阿拉斯加钓鱼了。但是

我只能答复你，不。你是在给一个为了从孤立无助的病人手中得到一笔钱，就把他

谋害了的冷血杀手做辩护。我要求判她死刑。&rdo;

&ldo;我认为她是无辜的，而且我‐‐&rdo;

维纳布爆出一声大笑，又戛然止住。&ldo;不，你并不真这样认为。也没有人会这

样认为。这是一桩再简单清楚不过的案子了。你的当事人就和该隐一样有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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