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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第2页）

卢湛弄不明白，他这样的态度是为了什么。他蹙起了眉头，冷冷道：&ldo;谢卿半夜率军突入皇宫，莫非就是要让我&lso;万安&rso;？&rdo;

&ldo;望陛下明鉴，此举实乃微臣逼不得已而为之。&rdo;

&ldo;逼不得已？怎样的一个逼不得已？&rdo;

&ldo;虽说亲亲相隐，但谋逆除外。近日微臣听闻叔父谢温有篡位之心，心中震惊惶恐。微臣幼年曾与庶弟在外流离，见过世道不稳有多可怕！因此决心不能让叔父以一人私欲而霍乱天下，便连夜入宫护驾。&rdo;

&ldo;护驾？&rdo;但如此离谱的理由，顿时让卢湛觉得自己被人当成了傻子。他怒极反笑道：&ldo;你所谓的护驾，便是将朕的亲军杀戮一空？&rdo;

他方才躺在床上，难以动弹，却听得见屋外的厮杀声。虽然如今坐起来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却依然不愿露出半分软弱。

凤十二却理直气壮道：&ldo;他们并非陛下亲军！&rdo;

&ldo;陛下可否知晓，谢家自从几十年前起，便设有一处专门收养援助鳏寡孤独之辈的慈善堂？但那不过只是一个幌子！谢家暗地里成立了一个名叫月明楼的组织，将孤儿训练成死士‐‐男为杀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女为刺客，魅术无双‐‐同时还有大量情报人员，每年朝外渗透。北梁早已被这些人暗中控制了，否则谢籍怎么能那么容易便篡位登基？不瞒您说，当今福王，前周皇帝的宠妃小怜，便是月明楼专门送到他身边的刺客。&rdo;

&ldo;而南秦的宫殿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月明楼的人混在太监宫女之中，甚至连侍卫都不能轻易相信！&rdo;

说到这里，他诚恳道：&ldo;不久前，那名为青叶，被陛下您纳入后宫的妃子，亦是月明楼中人。&rdo;

&ldo;所以，为了防止他们提前发难，我不得不先下手为强，一路将他们清剿。我知道，率军入宫乃是大罪，但微臣驽钝，只想保卫陛下周全，除此办法之外，再无良策。&rdo;

听完他的话，卢湛久久没有开口。

他此刻也是惊疑不定，莫名不已，不知凤十二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见状，凤十二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ldo;陛下久病不起，都是因为中了青叶所下的奇毒&lso;怜香水&rso;，这是&lso;怜香水&rso;的解药。虽然不能一下令陛下恢复如初，却也能大大缓解四肢无力的症状……&rdo;

闻言，卢湛心中顿时一喜，他沉默了片刻，心想凤十二若是想要让他死，又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如今这宫殿里只有他们两人，他又浑身无力，宛若待宰羔羊，既然如此……说不定，他拿出来的，的确是解毒良药。

而他不说话的时候，其实是在为其他侍卫赶到拖延时间。

但看着凤十二那跪在不远处，神色从容平静，毫不惊慌，似乎并不觉得，自己会与那些赶来拱卫皇帝的军队是敌人的模样，卢湛心中的天平正在慢慢倾斜。

那并非信任的天平，可至少，凤十二能让他活下去。

他问道：&ldo;你想要什么？&rdo;

凤十二却道：&ldo;自古君主如父，叔父亦如父。我无法做到忠义两全，为了保卫陛下，我杀死了自己的叔父。不敢承功，却是有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