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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疯子幻想着,幻想着女孩能停下她的脚步,可是幻想终归只是所谓的幻想,是不可能在我们这个残酷而又无比真实世界中发生的,对的,一定正是如此。
女孩的身影越来越远,疯子重新点燃一支香烟,当无比浓烈的烟雾,带着所谓的尼古丁,再一次通过肺部之时,本该给身体带来安定的情绪,却又似在这刻彻底崩溃……这就好像疯子认为中,他自己所经历过的那些无数次的离别,不管是曾经饭店里的女领班,还是接着到那大雪纷飞的劳动局门口,亦或者是后来的雨儿,静……
可是不管疯子认为自己目前到底是如何的悲伤,如何的伤心欲绝,但这一切的一切,又有什么用呢?反正就方才,方才还想着绝不放手呢,只是此时此刻……
对的,明媚至极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大地,虽这阳光看似没有温度,其实,它有温度,疯子坐于地面,继续抽着香烟,回想自己方才是否说错了些什么,或许是真的说错了些什么,至此女孩才会哭泣,才会选择离开这里,所以现在唯有剩下做错事情的自己,在此默默流泪,默默伤心。
……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疯子完全可以肯定,他并未抬头去看无比明媚的天空,他只是低头中,一直在抽烟,地上烟头已有很多,再一个即是,酒瓶中的酒也没了,当然,目前的疯子自己都可以无比清晰的闻到,他这身臭到极点的刺鼻烈酒味。
疯子开始讨厌自己,就像曾经因自己的无能,没能赚到钱,也没有钱,导致自己与不管是女领班还是后来的娟,静、等等,对的,所有的一切的一切无缘,只有金钱这一个因素,事实真相正是如此。
这是开始讨厌自己并不能赚到足够的金钱?还是讨厌自己的无能呢?不知道,但唯一明白的是,洒满大地之上的阳光,此刻却变得无比温柔起来,为何?
哦,对了,奇迹出现了……这个世界中并非不存在所谓的奇迹,故此疯子咬牙,猛烈中又吸了一口香烟,抹了抹眼泪,低头看着阳光下,或者说石板路面上的一双鞋子,鞋子是靴子,它看上去是那么的昂贵,难道是这双靴子令疯子突然感觉奇迹的出现?
不,不、不、当然不是这样,疯子再次流泪了,只是因为这双靴子可是有人穿着一起过来的,这双靴子可没有所谓的生命,所以这双靴子它自己,这可不会到处乱跑。
疯子虽已看到这里,却依旧泪流满面,也是在这瞬间的泪眼朦胧中欣然而笑,可即便如此,疯子他依旧未抬头,然后,靴子的主人却开口说话了,在这无比明媚的阳光下,用她这无比幽美的声音开口:“我肚子饿了,想吃牛肉拉面,你带我去?”
哦?原来如此,原来只是因为肚子饿了,想让自己请客?不,疯子显然在一刹那间明白,女孩并不缺钱,或者说,她并不缺这十几块钱,所以女孩此刻的举动,定然是有着更深层的含义,然而这层含义,其疯子也是在瞬间即完全理解。
疯子微微一笑,还是未抬头,依旧看着地面上的石板,轻轻吐出一口香烟,这才开口:“首先谢谢你回来找我,然后我要说的是,我昨天就知道,今天可能会见到你,所以情绪很是混乱……混乱到一片空白,我也想过自己该怎么做,或者说该说些什么话,而现在的此时此刻,其实我很慌乱,但,谢谢你。”
女孩却是抿嘴噗嗤一笑,对的,她真的就是如此笑出了声,随后,她竟然也坐在了地上,也正是坐在疯子她的身边,更是掏出了她的香烟,也给疯子发了一支,她自己点燃手中香烟之后,这才一边抽烟,一边抬头看着天空:“你最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疯子低头傻笑,随后抽了一口香烟,这才慢慢说道:“烂,烂到一塌糊涂,简直就是,每天都在想着如何自杀,你呢?”
女孩依旧抿嘴:“不怎么好,不过,我看你给我发的消息说,你是网吧的什么老板助理啊,工资不是很高吗?一个月近万块钱,这还过得不好吗?”
疯子目前心情算是慢慢开始放松,随后,疯子就对女孩说了很多话,甚至多到都持续了几个小时一样。总之,疯子向女孩简单叙述了他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更是着重叙述了他自己和亚萍的事情,最后就说到将存款什么的都给了亚萍,随后也有说到,网吧的帅气老板给他这次过年的红包,竟然是一万块钱的现金。
总之,在疯子叙述这些事情的过程中,女孩只是偶尔抽烟而已,并未打断疯子他的叙述,甚至疯子说到静将钢笔摔掉的时候,女孩都没有打断叙述,或许女孩现在只是静静的想听疯子他的故事吧?
而这时,疯子掏出了他自己的手机,独特的摩托罗拉V3,女孩顿时两眼一亮,在女孩伸手从疯子他手中拿走手机之前,疯子就已看到了时间,是中午十二点三十三分。
女孩将这部已掉漆严重到不像样子,甚至很多地方金属都被磨损的手机,拿在手上,左看右看,甚至一边看一边说着:“和以前比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两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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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笑着,但女孩也只是说了这些话而已,随后,女孩起身:“我们去吃饭吧,我真的好饿。”
可是疯子这会却开口:“你现在做什么工作的?”
女孩突然眉头一皱,好似,很是忌讳这个话题一般,所以,女孩都没有作出任何答复?不,过了一小会儿,女孩一边朝前走,一边开口:“没有工作,一会我和你一起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或者你带我出去玩几天也行。”
疯子淡然一笑,但是,疯子并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觉得脑袋很疼,毕竟方才喝了太多的酒,这会已开始快崩溃了一样,甚至走路都有些飘飘然,可是疯子明白,他自己是有非常厉害的酒精抵抗体质的,所以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在这刻醉酒,这实在是有些太过荒谬。
对的,现在的疯子觉得整个世界都似在飘飘然,更是想睡觉,最后竟然不知为何,还就真的找到了一张床,还就真的睡着了。
……
当疯子起来的时候发现,他自己现在身在小卖部老头的床上,而且脑袋也是一阵一阵的阵痛,可现在来不及在意这些,毕竟心中一下子空了一样,就好像自己的整个世界,在这刹那间就丢失了一样的感觉,感觉自己不再属于这个世界,而这个令人伤心欲绝的实质世界,也再也没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处一般。
可是,随后,仅仅又只是在一刹那间,无比幽美的声音入耳,沁入心肺、渗入灵魂,这是女孩的声音,女孩笑得非常甜美,正在和老头说话,故此疯子起身,马上走出货架的后面,马上看到,女孩和老头坐在小卖部的中间,坐在电暖气边有说有笑,而且还有很多一次性的饭盒。
女孩看到疯子起来,随意就说着:“都快晚上十点了,你才起来,快吃点吧,我和爷爷点的外卖,给你留了。”
老头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着,而疯子透过小卖部的门,看到外面的天色早已大黑,更是可看到不远处那夕阳光彩一般的路灯,这种令人感到温暖至极的夕阳亮光,真的就如这尘世间最为最为美丽的光彩一般,单单看着,都令人感到无比的心醉。
看到这里,疯子随即点燃一支香烟,淡然中抽了一口,虽然脑袋依旧昏昏沉沉,更是阵痛连连,只是,只是、只是,说真的,疯子觉得自己今生好似第一次如此释然一般,就好像整个世界都与自己再无任何瓜葛,却又像整个世界都在自己心中一样。
这绝对是种奇怪至极点的感觉,但这种超然一切的感觉,疯子对此并不讨厌,甚至手中香烟中,这尼古丁的味道,在这刻都化为了某种独特的香料一般,沁人心肺。
疯子淡然笑着刚刚坐下,而女孩立即开口:“下午的时候,有人打你手机,说是换零钱,让你回网吧,我却叫不醒你,所以拖到现在了。”
疯子依旧笑着,随后没有吃东西,对的,疯子没有吃东西,立刻拉着女孩子就出门,而且只是对老头说了声谢谢,至于为什么要谢老头,或许老头自己也不明白吧?如此,女孩也就更不明白了。
但不管怎么说,或者不管几个人会怎么想,反正现在的疯子就是拉着女孩,一起坐上了这古镇门口停留的电动自行车,身后亦是无比幽暗,犹如死者世界一般的小巷,而女孩坐在电动车后面,也与老头道别,随后从身后,抱住了疯子。
疯子立即启动电动车,一边疾驰于这幽暗的小巷中,一边说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那些故事,那些只属于他自己和丽丽一起的故事,那站在朦胧细雨电灯下的丽丽,那居住在泡沫隔板房中的丽丽,更是最后说到了钢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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