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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7章（第2页）

小道士也对许若雪说：&ldo;若雪，你也退下吧。&rdo;

许若雪眉尖一挑：&ldo;我不!&rdo;

小道士厉声喝道：&ldo;退下!&rdo;

看出小道士的坚决，许若雪一跺脚，退到朱雀儿身边。

空玄子走过来，也坐在血水中，和小道士并肩而坐。

一时，这对生死大敌，竟如知交好友。

空玄子看着悟玄真人，叹道：&ldo;十年前，我便知道今日的结局。可我也未曾料到，这结局竟会如此悲惨!&rdo;

他眼中泪流了下来：&ldo;师兄，若知今日你会死无全尸。你可还会那般执着?&rdo;

小道士说：&ldo;有种人，天生便是为情而生。师叔说，若世事轮回，再来一次，便是知道这样的结果，他一样不知该如何选择?师叔既然这么说，那当看到自己爱人在面前死去时，他的选择定还会一样!&rdo;

&ldo;空玄子，你曾经与雀儿的娘亲倾心相恋。若给你一次机会，让空雨也死而复活，再与你生活几十年，那你的选择会是什么?&rdo;

空玄子喃喃地念着&ldo;空雨&rdo;这名字，叹道：&ldo;你说的对。我自负天才，那时却没能想到这个法子。不然，空雨定还会陪在我身边。我岂会落得几十年孤单?&rdo;

小道士问：&ldo;师叔在进落凤洞前，终究后悔了。说不该因自己的错，害死了上百人。空玄子，若换了你，你会后悔吗?&rdo;

空玄子摇头：&ldo;后悔?我的人生中，永远没有后悔!&rdo;

&ldo;若空雨是玄仙子，我必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悔的余地。我始终相信，这世上，若我执意要做某事，那我必能做成。不管是什么事!&rdo;

&ldo;玄仙子的问题的确无解，但她现在不过是阴神，若她能成为阳神?阳神已为神，若能成神，她魂魄定能修补完全。如此所有问题，不就迎刃而解?&rdo;

&ldo;什么!&rdo;小道士大惊：&ldo;阳鬼已为神，人怎能造神?&rdo;

空玄子傲然道：&ldo;人，为什么不能造神?遍观道家诸神，诸神若为真，必是由人而化神;诸神若为假，便是由人请为神坛。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造神?&rdo;

这一番话，刚钻入小道士耳中时，他只觉大逆不道至极，就要开口反驳。可当这番话钻进小道士心里时，却如雷鸣般炸响，让他张口却无言!

数遍典籍，不止道家诸神，包括佛教诸佛，包括民间邪神，若有据可查，则必是由人所化。若无据可查，则必是由人想象得出。既然如此，空玄子这话，自不能算是错。

空玄子说道：&ldo;神与人最大的区别，不过是神，神通广大，再得信徒供奉。若空雨也为阳鬼，再得万千人供奉，为什么她就不能成神?&rdo;

小道士问：&ldo;若这天地，或者是现在的天地，根本不允许神的存在，那如何造神?毕竟神的传说很多，可真正的神，至少这数十年来不曾有人真正见过。&rdo;

空玄子摇头：&ldo;你知我也知，这世上有阳鬼的存在。可在普通百姓心中，他们见不到鬼，怎么会相信有阳鬼?所以神或许存在，只是不为世人所知。&rdo;

&ldo;不管神到底存不存在，当面临绝境时，为什么不大胆一试，放手一博?沉迷于当时的情爱，坐视自己的爱人倍受折磨，这算什么?师兄的作法，我本就不认同。&rdo;

小道士叹道：&ldo;空玄子，你的想法，永远与众不同。&rdo;

空玄子晒道：&ldo;天一子，你跟师兄一样，讲究顺天而行。而我不一样，我信奉的是，人定胜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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