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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4页）

&ldo;怕什么，上药！&rdo;

谁希罕吃了你。

&ldo;上完了！&rdo;

&ldo;还出血‐‐没？&rdo;停手，第三个字抑扬顿挫的重音。

&ldo;没。&rdo;

&ldo;好。&rdo;暂且信你一次。

替他系回腰带，伸手摊掌，&ldo;拿来！&rdo;

&ldo;什、什么？&rdo;他不敢起身，侧回头看我，却不知所以。

一眼剔过去。

半晌，他后知后觉地想到，递出那个瓶子。

收好两个瓶子，从立橱里找了备用的褥子换了，吹灭灯，躺回被子里，捂住他嘴。

&ldo;睡觉！&rdo;

然后松开手，缩进被窝里。

第二日起来第一件事便是上药。

不同于无意识时的剧烈挣扎，穆炎竟能在整个过程中一动不动。

不过，还是又痛出了一身汗。

到底是连累他了。

他如此合作，我只用了一会会就上完药，分外顺利。替他理好衣服，回头正要给他拿掉咬在嘴里的巾子，却发现他牙关还是紧的。

还有余痛吗？

唉……蔓陀罗……

刚刚看着他喝下一大碗粥，忽然听到咕噜噜一声。

我用过了的，梅蕊桃青在外厅，她们起的更早，用的也更早……

看了他半晌，我别开脸，叹了口气，&ldo;穆炎，你还没好。&rdo;

他垂头看着自己的手，没有吭声。

既然醒来，汤药也可以开始喝了。

又看着他喝下一大碗黑糊糊闻起来苦兮兮的东西，提心吊胆等了半天。还好，没有再来一声。

&ldo;要是挨不住饿，就喝碗糖水罢。&rdo;床头几上搁了糖罐和水壶，夜壶塞到床脚。比较纯粹的多分子糖，能够完全消化吸收的东西，不会有排遗的需要，&ldo;喝多了会上些火，不过壶里是甘糙水，想来倒也不会有什么。桃青在外厅，有什么事叫她就好，总之你能不动就别动。&rdo;

&ldo;是。&rdo;

&ldo;我去学弓箭习投壶，午膳时候回来。&rdo;

想想没有遗漏什么要交待的了，端了碗出去，跟着梅蕊出了院子。

&ldo;梅蕊。&rdo;七拐八拐地走着，我开口，&ldo;你回头替我去问问那大夫，就说这药烈得厉害，若是一直静养，是不是一定得上到用完。&rdo;

三次才用了一瓶的三分之一不到。

&ldo;是的，公子。&rdo;

习武场上只有一个武师，一个童子。

教我习箭的是个年近五十的男子，一头花白的头发，比常人短很多，刚刚过肩而已。也没有像一般人一样用发簪，只是在脑后束起。

见我到了，他什么也不说，直接背起一壶箭，手握着一把长弓，走向箭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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