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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覃戈说他也头晕。

女医生回过头，&ldo;脖子受伤，头晕很正常。&rdo;

&ldo;要不要拍个ct？&rdo;

&ldo;你如果确定想拍，我可以给你安排。&rdo;女医生唰唰在病历本上写下备注。

章茗偷偷听着旁边的对话，想起覃戈以前做过开颅手术，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她张了张嘴想提醒医生，终究还是碍于颜面，没说出口。

过了一会儿，那个受伤很严重的病人被从手术室送回病房，他妻子也在这同一个病房里，她受伤较轻，在章茗左边床上。

那个受伤男子半夜麻醉药过后，疼痛地痛苦呻吟。

他们有家属陪床，陪床的估计是男病人的妹妹，她担忧地问他：&ldo;哥，要不要给你加个镇痛泵？嫂子之前剖腹产，用过，挺有效的。&rdo;

她嫂子半睡半醒，&ldo;痛一痛，忍忍就过去了，这点痛哪能跟我生孩子的时候比。&rdo;

她丈夫不理她，对妹妹说：&ldo;帮我问护士可不可以用……快去问。&rdo;

男子痛到声音颤抖，抱怨妻子不关心他。

……

虽然熄灯后，每个床位都拉上了帘子，但声音是通的，章茗被吵的睡不着。

她听见阳台门响，覃戈的床位在最里面，挨着阳台。他一定是被吵醒，然后到外面去抽烟。

他烟瘾很重，她知道。

第7章病友

覃戈一晚上没怎么睡，护士换班后，把帘子都收起来，他看向隔壁床，章茗躺在床上安静地补眠。

护工张姐给他买了早餐，他想让张姐去给她也买一份，仔细一想还是作罢，说不定人家奸夫等会儿就送早点过来。

章茗也没能再睡多久，毕竟环境嘈杂，她按下床边上的按钮，把床头摇起来，侧目发现覃戈不在床上，她四处张望，不久，对上了他的眼，他在外面阳台上抽烟，正背靠阳台护栏，朝她这边看。

因为有昨晚&ldo;小心烫&rdo;的误解，章茗平静地从他的眼神中划过，她撑着拐杖去洗手间刷牙。

洗漱完毕后，章茗拿起昨晚的面包来吃，然后翻出手机跟同事们联系及沟通工作。

九点钟护士来叫他们去拍ct，章茗因为没有亲人陪护，也没有请护工，护士给她找了轮椅来，一边扶她下床，一边抱怨道：&ldo;你家里人呢？&rdo;

&ldo;他们忙……&rdo;

&ldo;忙就叫他们给你找个护工。&rdo;

&ldo;我可以照顾好自己。&rdo;

护士年纪较大，脾气不太好，&ldo;没人给你推轮椅你怎么去拍ct？等会谁给你缴费？那么倔强好强，家里人自然就会把你当做万能的，什么都可以自己应付。到头来你应付不了，还不是要我们帮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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