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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第1页）

&ldo;不用和我绕圈子了，你儿子为什么成为化生子，你其实也知道。&rdo;我说道。

老钟一下就站起来，动作过猛，把桌子上的碗碟都撞掉几个在地上摔碎。

&ldo;你们到底是什么人？&rdo;老钟把我指着，&ldo;我不信，我不信你有这个本事，你是听别人说的是不是？&rdo;

&ldo;和你一起撞人的，已经死了，第二年就死了。没人知道这个事情了。&rdo;我低声说道：&ldo;你犯病的时候，脑袋里不停在想你当年的事情。&rdo;

老钟的脑门亮晶晶的，我看见他下巴上都在滚落汗珠。

&ldo;你八二年跟着部队来宜昌开车，我没说错吧。&rdo;我继续问道。

&ldo;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是人还是鬼？&rdo;老钟浑身瑟瑟发抖，&ldo;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去部队打听了？&rdo;

&ldo;你脑袋里，满是想着八二年，八二年，嘴里都说出来了。&rdo;我骗他。

老钟下意识的把嘴捂住。

&ldo;你的好兄弟，老庄是怎么死的，我知道他是开车冲进长江了。&rdo;我问道：&ldo;为什么会这样。&rdo;

&ldo;当年我们相互承诺，谁要是死了，就去照顾对方的家人，我的家人只有母亲在老家。他在宜昌谈了个女朋友……&rdo;

&ldo;老庄死了，所以你和他的女朋友结了婚。&rdo;我看见老钟的记忆了：当年他在江边，和一个年轻女子，对着长江痛哭。远处长江正在庆祝合拢。

我大声说道：&ldo;你是当年参加截流的司机？为什么没有在合拢的时候去倾倒土方。&rdo;

老钟说道：&ldo;都已经合拢，就留了那么几十米宽的口子，留给国家领导来看的。最危险的是我们最开始倾倒的过程，我们都立了生死状的填到八十米远的时候，水流太急，倒下去的填料根本落不下去，都被江水冲走了，书记急了，要我们自愿报名，把车开下去，无论生死，都给两千块。&rdo;

&ldo;你跳出来了，可是老庄……&rdo;

&ldo;我对不起老庄，死的应该是我。&rdo;老钟哭起来。

这下我完全看到了他们当年的对话：

老庄：&ldo;今天好像有警察来找我们车队的队长，我们撞人的事情……&rdo;

老钟：&ldo;人是我撞的。我来扛。&rdo;

我又看见，老庄开着车冲下去的瞬间，老庄怎么也打不开车门，车门扣死了。一个遍体鳞伤的人也坐在车里，看着老庄拼命的开门。东风车冲进长江。

&ldo;人是你撞的？对不对，是你开老庄的车撞的人？&rdo;我皱着眉头问道。

&ldo;那晚老庄喝醉了，是我开的车。我也没想到会撞到人。我没想到啊。&rdo;

我摆了摆手，&ldo;你知不知道，你们当时撞的那个人，并没有死。&rdo;

老钟呆住了，过来半天才慢慢说道：&ldo;那缠着我的，不是他？&rdo;

&ldo;不，你们做的事，太狠了，他还是死了，他不怪你们撞他，那是意外，他怪你们把他丢在新场（宜昌周边一个地名，距离市区二十公里）。&rdo;

&ldo;我来告诉你他到底为什么会缠着你不放吧？你知道他死前把你们诅咒了多少遍吗？&rdo;我站起来，开始绕着客厅里的桌子走。走的很慢，一瘸一拐的。

老钟看见我走路的样子，吓得大喊：&ldo;你别过来，你找我了，我错了。我对不起你。&rdo;

我走了两步，停下来，想了想，对老钟说道：&ldo;他是个笨人，不灵活的人，不知道向路人求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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