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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咏之只好把手放在李连翘的脖子上,用指头肚轻轻摸着那条大血脉,防着这女人有点什么。
“没想到你还挺温柔的,可惜,那人不会再这样温柔待我了。”李连翘言语当中,居然有一片遗憾的意思。
“他死了吗?”徐咏之问。
“被一个开店的女人,和一个不男不女的小蹄子勾搭走了。”李连翘漫不经心地说,“这个人心肠太软,谁喜欢他,他就要强迫自己喜欢谁。”
李连翘突然集中注意力,盯住了徐咏之的铁头套,她盯得太起劲,以至于看上去有点对眼儿。
徐咏之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准备动手了。
如果在户外一对一地打,徐咏之要吃李连翘巫术的亏,但是密室当中,又是近身,徐咏之有九成九的把握,另外一分不说满,说怕自己骄傲。
“这个东西真好啊,当年要是给他套一个就好了。”李连翘轻轻弹弹那个铁头套。
“跟他玩一点刺激的,实在是太难了,要他用皮鞭子打我,他都不肯,后来我气了,就打他,其实我不想打人,我想被打。”
“想到能被他打,全身都会燥起来……”
“但是今天,我们不谈他,我想你打我,我想你要我。”
“一会儿还要格斗。”徐咏之说。
“啊呀,你怕了他们了,你比他们强很多,就算要过我,你仍然可以大杀四方的。”李连翘说着,把手伸到了徐咏之的衣服里。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的后背打开花……”
她把手伸到徐咏之的后背上,忽然就显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
她摸到的疤痕,是熟悉的、她亲手打出来的。
“我嘞个……”
徐咏之哪等她动手,一拳就打在她的胸腹之间,李连翘本身就吸了曼陀罗,这一拳让她当场就晕了过去。
李连翘穿着的是一件纱衣,没有口袋。徐咏之想了想,扯下拉竹帘的绳子,把李连翘捆得结结实实,去挂架上把她外衣口袋袖口里的东西翻了个遍。
有东西。
一张纸,像是一张老药方,徐咏之看了一眼,暗暗吃惊。
这药和咒,就是起死尸的禁术——比黏土术、傀儡术和死灵役的做法都要诡异得多,应该是上古某个巫师的杰作。
还有一封书信,是余三江写给李连翘的,上面有详细地解释药和咒的内容。
“就凭着两样东西,就可以弹劾余三江了。”徐咏之暗暗地想。
就在这个时候,李连翘幽幽醒转。
“徐矜你个小贼,好不要脸!”
“你私用死灵术,是巫师界的罪人,罪证现在在和这里,你还有什么话说?”徐咏之说。
“巫师界,哪还有巫师界?那些观众席上的赌徒吗?”李连翘哈哈哈地笑出了声。
“还有,你好傻呀,你在跟我讲道理,你认识我这么久了,我讲过道理吗?”李连翘说。
徐咏之当时就傻了,对呀,我讲道理干啥呢?我是还准备要她道歉吗?
“快来杀了我吧,别婆婆妈妈的。”李连翘说。
“不能这么便宜你,早晚用官法办了你,当众斩首。”徐咏之咬着牙说。
“不敢承认自己下不去手,真是个可怜人。”李连翘说。
徐咏之没有理她,把书信收好,准备离开了。
“不杀我,就要我,好不好,你看,没人知道。没人知道你睡了你的敌人。”李连翘眼角里都带着诱惑。
“那你打我,我想你打我,你看那边有鞭子,打几下出出气,我也快活。”
“你走吧,走了你就别回来!”
徐咏之气乐了“蠢货,谁要回来?”
“你这样捆着我走,我就在这等,我要和第一个进来的男人好,让他欲仙欲死!”李连翘的语气里居然有了一丝狠意。
徐咏之想了想,把面甲和头盔一起摘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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