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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看来不耻之事,在他口中说出,是如此坦然,窄眸里闪烁着的霸道不容人对他有所质问。
白筱仰望着近前的俊郎侧脸,指手拂开被风吹到面颊上发丝,挑眉笑了,她喜欢他的这份霸气。
一缕轻风拂柳般的箫声传来,盘转在幽静的小院上空。
古越抬头望了望后院方向,对白筱道:“你不是来寻他的吗?他在后院。”
白筱随着他一同听了一会儿,轻声道:“他吹了一手好箫。”
“确实。”古越侧耳静听,这世间再无人能与他相比。
白筱看了他半晌,跃下青石,扬声对他道:“喂,我喜欢你,我们做朋友吧,我没有朋友,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我很孤单。”
箫声停了停,又自响起。
古越转过头看她,‘哧’的一声笑,摇了摇头,心中又是隐隐一动,真还是个孩子,两国的皇家子女哪来的朋友可言,皇家的子女有几个不孤单的?“你那爹听到你说这话,不知会不会将你关上三年年两载的?”
白筱咬着唇笑了,传说中如魔似鬼的古越太子,并不是那么可怕。
顺着他指引的方向,走向通往后院的拱门,扶着门前梧桐树,转身看向正走向束着马匹的小院一角,看着他解开马缰,翻身上马,带着护卫如飞而去,消失在院外深山中,反复自问,他会不会真的就是那个人?
步入后山,背靠着深褐梅树杆的白色身影,淡得掩进青山绿水中,静得只有翻卷着的衣袍和他唇间发出的低柔曲音。
他垂着眼眸,只看眼前白玉箫,对白筱走近的细碎脚步声不理不睬。
白筱看着他修长清瘦的手指交替的轻按箫孔,不知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好象自己曾经常常这样看人吹箫。
刮干了记忆,自己所能认得的人中,确实没有一个人长得这么好看的手,也没一个人吹得这么好的一手箫。
顺着白玉箫,一点点看上,那张与古越一模一样的侧脸。
刚才初看到古越,以为他是便容华,而此时再看到容华,却怎么也感觉不到他象古越了,脑海浮过古越不羁的霸气,而他静若止水,宁如幽兰。
二人除了有相同的脸,相同的欣长身材,再寻不到共同之处。
她来是为了贺兰皇后而来,确信他与这件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这时却不知这话该如何问。
慢慢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低垂的眼,不敢多看。
不知为何,明明是一样的眼,她能坦然的看古越那双眼,而看着这双眼,却一陷再陷,慢慢迷失在他那潭黑眸深水之中。
过了许久,才轻唤了声,“容华。”
箫声在山谷中回转,慢慢停止。
他垂下手臂,将箫背在身后,看着脚前的一棵青草幼苗,“你不该来。”
白筱咬咬唇瓣,又是不该,到底什么才是该?“你知道我为什么来?”
“不知。”他薄唇一张即合,站直身,转身就走,甚至不看她一眼。
“你别走。”白筱追上一步,等他停下才又问道:“你既然不知我为何而来,又怎么能说我不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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