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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双重人格（第2页）

他笑笑，道“我不喜欢吃兔肉，不用煮了。若是阿楚觉得无聊，不如就将它豢养着吧，给你做个伴！”

“可是，你的身体需要补充营养。”我当然知道他不想为难我。

他却将我轻轻揽进怀里，道“只要阿楚陪着我，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好的快。我的阿楚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容不得一丝一毫污秽。”我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平缓的心跳和炽热的体温。好像暖阳渐渐穿透我的身体，让人依恋着，不舍得离开。

晚饭的时候，墨如锦好胃口的喝了两大碗参汤，还吃了一些野果。阿离说那些是用灵力滋养的果子，可以帮助他快些恢复元气。

吃完饭，阿离回他的池子里休息去了。我陪着墨如锦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当然墨如锦是看不到的，他只能听。听我给他讲天上有多少星星，月亮圆不圆，有没有云飘过。他似乎特别喜欢听我讲话，总是闭着眼睛温和的笑，好像什么都能感觉到。

他静默的时候竟让我有些恍惚失神。我记得蟠桃宴的时候，我第一次见战神余锦也是这般模样。不言不语，清冷中又带着几分落寞。不过那时候我们大多都怕他，不敢跟他搭讪。现在看来，似乎是有些不同的。

月华中一袭浅淡的光影飘落下来，宛如一根轻柔的羽毛。阿月立在池边不远的距离，踮着脚向池子里望了望，眼里盈满忧伤。与往日那个单纯活泼的小姑娘截然不同。

我向她招手，邀请她过来一起坐。她胡乱的用衣袖抹了抹眼角，走到我身边坐下”，往日清明澄澈的眸子里多了一层隐匿的忧郁，手指一圈一圈的缠绕着裙带。最后伏在我耳畔轻声道“阿楚，你是不是喜欢阿锦？”

脸上一阵炽热，我望了一眼一旁静默的墨如锦，修长的眼睫像是一把羽扇，轻轻摇动着。俊秀的五官几分清冷，几分美艳，让人失神。我复低下头，当做默认。他为我做了这么多，我怎能不动容，怎能不沦陷！

阿月思索一会儿才支支吾吾道“那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他了，你一定也会很难过吧？”

心间突兀的一阵刺痛。离开？

是啊，我是司命星君，而墨如锦是高高在上的天界战神。即便这一世我与他修成正果，回了天界总归是要桥归桥，路归路。我带着这一世的记忆再去面对他，我又该如何自处？

想到这里，心上像是有万千荆棘滚落。本以为的逢场作戏，现在已是全神贯注。真的是太讽刺！

“既然难过，那便不离开。”墨如锦温暖的手掌扶上我的手背，将我的手紧紧握住。他看不见，但还是面对着我，一字一句像是在说给我听，“天上地下，惟愿一人共赴鸿蒙！”

我眼里闪动着泪光，不敢再与他对视。我怕下一秒我便会坚持不住内心的悸动。

阿月有些怅然的低下头。缓缓起身走到池子旁边蹲下，思忖了良久才伸出细长的手指勾动着涟漪。动作轻柔的好似在轻拂爱人的脸颊，几颗明亮的珠子滴进氤氲的水面。

我扶墨如锦回了房里，帮他整理好床铺。

“阿楚。”

“嗯？”我应着。

“我……我刚才的话，你可明白？”他的手臂环过我的腰身将我捞进怀里与他紧贴。

我紧握着手里的被面，不说话。我当然明白，可是有些事天命如此，人言何轻。回了天界以后他便不会再记得这段情，也不会再记得深爱他的我。他会……忘了我！

我低低的抽泣着，他慌了神，手臂摸索着想要替我擦掉脸上的泪水。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痛楚与不舍，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深深吻了上去，极尽缠绵。

夜深人静，他一次又一次的唤着我的名字，我一次又一次的将全部给他。哪怕再见只是相互寒暄的客套，或者萍水相逢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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