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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明光卫（第3页）

为她梳妆的侍女笑道：“公士要用什么颜色的口脂？”

祝凌的面前摆开了一整长排，足有十几种。

“你看着办。”

“唯。”那侍女应了一声，根据祝凌的装扮，熟练地从中挑了一盒。

小公士本是一张清雅若仙的脸，在口脂上唇后，却变得有种说不出的睥睨气势。

祝凌皱了皱眉，镜中的美人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对于秋狝而言，会不会过于夸张了？”

“公士是我羌国的明珠。”那侍女站在她身后，恭恭敬敬道，“何须掩藏您的容貌？”

“你们来了几人？”镜中的美人脸上露出一点浅笑，眉心宝石微动，霎时间柔化了压迫感，“语气这么狂妄？”

那侍女脸上温婉的笑意褪去，呈现出一种干练的、冷酷的表情：

“明一至明十，光五至光九。”

祝凌道：“只有十五人？”

“十五人足矣。”那侍女放下了口脂盒子，目光落在祝凌腰间的玄鸟令牌上，“秋狝之中若有人冒犯公士，明光卫取其性命，如探囊取物。”

“十五人，人人皆可？”

“不。”那侍女回复道，“明一至明十，负责护卫公士安全。”

她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光五至光九，负责处理尸体、伪造死因、混淆黑白、散播舆论等事物。”

祝凌：“？？？”

这都是些什么技能啊？？？

小公士她哥，到底是怎能培养明光卫的？！

怎么他们羌国，搞得比扶岚还像个反派组织？！

祝凌心里骇浪惊涛，面上却还是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

“我可从没见过你。”

“属下是新的明一。”那侍女单膝跪地，仰头直视着祝凌，她的脸上依旧是那种冷酷的神色，但眼神中却满带虔诚。

她从身侧抽出一把匕首，刀尖朝向自己，刀柄朝向祝凌，习武之人最忌讳露出的脆弱脖颈被暴露在祝凌眼前，明一将匕首呈给祝凌，这是明光卫宣誓的仪式：

“愿为公士效死。”

祝凌将那把匕首在指间把玩了一圈，雪亮的刀身上映出她的笑颜：“我接受你的效忠。”

她将明一的匕首插回到她身侧的暗袋里：“不要让我失望。”

“属下是公士的刀。”明一冷酷的神色化为温驯的臣服，“直到生命终结。”

作者有话要说：　　“白日正中时，天下共明光。”出自南北朝鲍照的《学刘公干体诗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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