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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女子又弹了几声,对着那道姑吟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她风度卓然,既尽了迎客之理,又无责怪其不请自来之意。那道姑却恍若不闻,只是眼眶微微红了,良久之后,才长叹一声,道:“姑娘唱得一首好曲。”女子微笑道:“好曲难寻,知音更是难觅。道长闻声而来,也算是有缘人了。”道姑沉默片刻,神色有些漠然起来,道:“有缘人也谈不上,我是慕名而来!”说罢,她盯着着阁楼匾上的两个烫金大字,面上肌肉微微颤动,好似见到了生死仇人一般。
虽然她说是“慕名而来”,但语气却极是不善。女子听了也不恼怒,抬头看了她几眼,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她低眉弹拨了几下琴弦,笑道:“道长是难得的稀客,小女子不才,还想献曲一首。”那道姑早已扭头看向别处,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女子也不再理她,抬手将玉指在琴上一挑,顿时一阵激烈的金戈之声袭来。瞬息之间,风云突变,刚才一首“春江花月夜”残留的温柔旖旎一扫而空,唯独剩下愈来愈浓的肃杀之气。
那道姑脸色大变,只觉琴音如同大锤敲在心口,心神荡漾之际,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尚未站稳脚跟,第二潮音浪又到,她一个不留神,又堪堪退了一步。她原本离船头就甚近,如今连退两步,几乎就要踩进水里。她赶忙运起内力与琴声相抗,同时想道:“这女子琴功如此了得!却不知是什么人物?”好在她是心思坚定之人,在连吃两个大亏后,心里还不慌乱,趁着琴声间隙,屈膝一跳,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朝阁楼上激射而去。
那道姑身在半空,手中拂尘已向前卷去,直击楼上女子的脖颈,非逼得她弃琴自保不可。谁知那女子看也不看,依旧是一阵拨弄,随即第三潮音浪袭来。道姑心头大震,真气顿时就浊了,身子不由得向下沉了了几尺。她一击不中,瞬间变招,玉足在柱上一点,拔身而起,在空中如蝴蝶一般转了个圈,回手一拂,千万银丝欲缠上那瑶琴。那女子不愿让道姑毁了乐器,于是莲足往地上一踏,也不知怎么地,人,琴,凳三样同时都凭空往一旁移了数尺。这么一来,道姑这一击又落了空,不过她却已由此借力,一个翻身,翩翩落进了阁楼。
道姑虽然忌惮女子的琴功,但见阁楼上空间狭小,自付只要使出拂尘上的本领,便可稳操胜券。当下她不慌不忙,纤腰一扭,欺身而上,拂尘自上向下甩去。这一招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实际上虚虚实实,暗藏九路变化,十二路后手,进可攻,退可守,的确是她生平得意之。
正当她志得意满之际,忽然见那女子抱起瑶琴,衣袖飘飘,墨绿色的尖口鞋在地上转了两转,接着整个人匪夷所思地绕到了她身后。道姑花容失色,急忙转身,手上拂尘向那个蓝色的影子追去。但不管她如何变招,那女子总能领先一步,身法即是诡异,又是灵动,腾挪纵逸间,好似拥挤的阁楼内反而藏着无穷无尽的空间。霎那间,道姑已经如疾风暴雨般出了十几招,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沾上一片。
与此同时,琴音却一刻不停,而且愈发高昂激烈起来。终于,随着“咚!咚!咚!”三记金戈之声,整曲的气势达到了顶峰,而那道姑心神激荡之下,真气彻底乱了,顿时觉得眼冒金星,四肢酸麻,甚至连手中的拂尘都差点拿捏不住。此时道姑心境已出现破绽,如果那女子继续如此弹奏下去,悲凉惊悚的琴声乘虚而入,非把她逼疯不可。但忽然琴音一转,渐渐轻柔委婉,似是低吟,似是细语,竟又回到了温柔旖旎的调子。道姑背靠着墙,一边暗自调息,一边想:“好险!好险!。”
女子婷婷站在阁楼正中,背影温柔淑美,一时间叫人难以相信这便是刚才那个宛若鬼魅的身影。琴声越来越轻,越来越缓,待慢到极处时,颤动一阵,竟又巧妙地接了上去。琴音娓娓道来,宛若少女的喃喃细语,虽然极细极柔,每个音节却依然清晰可辩。婉转缠绵,不绝如缕,一时间,阁楼上几人都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突然,道姑猛地醒悟,见那女子背对着自己,想道:“她对我丝毫不加防备,竟已到了忘我之境!”她好几番想要出手偷袭,但每次都觉得琴声太过动人,不忍打断。
终于万籁俱寂,但几人心神摇曳,似是在品味余韵。这时,道姑忽然素手一扬,三根银针冲着那女子后脑破空而去,同时又有两枚分别射向两个丫鬟。几人相距甚近,她又是突然发难,众人始料未及,几乎瞬息之间,银针已到身前。就在万分紧急的关头,几人眼前忽然一亮,一道巨大的白色光圈一闪而逝,又听“叮”的一记又长又脆的金属碰撞之声,最终一切又恢复静寂。
一阵春风拂过,女子悠悠伸手抚了抚耳边落下的秀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那道姑望着自己脚前地上钉着的五枚银针,脸上一阵发白。就在刚才电光火石的那一霎那,她隐隐看见一个蓝色的影子挥剑在身前画了一个大圆圈,至于那女子如何拔剑,又如何收剑,她却是一点也没看清。想来那女子击落银针虽有先后之分,但出手实在是太快,本应是五响,但最后却只连成了长长的一声。
其实那道姑原本也是用剑的高手,只不过出家之后改用了拂尘。不过她眼力依然不减,刚才惊鸿一瞥,便已知那女子剑法之高,远胜自己。一时间她额上冷汗潸潸而下,一动也不敢动,凝神提防着对方快如闪电的剑法。这时却听那女子柔柔道:“这五枚冰魄神针小女子可消受不起,还请赤练仙子收回吧。”她薄纱遮面,完全看不出是喜是怒。
这位年轻道姑便是令无数江湖人士闻风丧胆的赤练仙子李莫愁了。当年她和江南陆家庄的庄主陆展元相爱,为了追随情郎,不惜违背师命,叛出古墓。谁知后来陆展元移情何沅君,令她深受打击,因爱生恨。她曾大闹陆展元与何沅君两人的婚礼,不想被一位大理天龙寺高僧出手阻止,并被迫立下“十年之约”,答应十年内不再找陆家麻烦。如今十年已过,前些日子她去陆家庄寻仇,却不料陆展元夫妇数年之前就已去世。她心中的怨恨并未因此消散,反而愈结愈深。
一个“沅”字便是她的大忌,想当初只因“沅江”之名,她就将江边上下几十户人家屠得干干净净。昨日她路过临安府,本来只是短歇一夜,却不想偶然听说西湖上有艘叫“湘沅”的花船,极富盛名。李莫愁一听到那两字,往日恩怨登时一起涌上心头,直叫她如痴如狂。当夜,她每见到一人,便要问一问他是否知道那花船。若那人回答“是”,那便是想也不想,一拂尘下去叫他见阎王了。一直杀到天亮,她心里依旧苦闷不解,便当机立断要来亲眼“看看”这艘有名的花船。
她行走江湖十余年,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杀人就如吃饭喝茶一般稀松平常。但是这次好似出门没看黄历,正好撞上了一位绝世高手。李莫愁自付今日已凶多吉少,但她性子高傲,不愿出声求饶,当下把心一横,索性放手一搏,卷起拂尘向那女子攻去。她已见识过那女子快如闪电,行若鬼魅的功夫,这回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图一个先发制人。正当她手腕向前送出之际,忽然眼前一花,是那女子动手了。
兔起鹤落一霎那,寒光一闪,只见李莫愁的身子颤了两颤,随后猛地向后退了几步。那女子却是站在原地未动,手中三尺青锋闪闪发亮,随意地指向地面。李莫愁脸色苍白,捂住右腕,葱白的玉指间渗出一抹嫣红。原来那女子早已料得先机,一剑刺出,正好抵在李莫愁手腕。若是李莫愁反应再慢上半分,只怕一只手掌就要被斩下来了。不过这一剑入肉不深,想来是那女子见好就收,已手下留情。
李莫愁垂头丧气,心中一片冰凉,想道:“我自以为武功少有敌手,却不知自己就如井底之蛙一般。若非今日所见,又如何能想到天下还有这等高手?若她真想杀我,我是万万招架不住的。”她右腕要穴被刺中,拂尘功夫十成中能发挥的不到两成,已无还手之力。当下她干脆把眼睛一闭,等着那女子取她性命。谁知那女子将宝剑交与了丫鬟琅儿,转头对李莫愁道:“我与贵派渊源颇深,本不该伤你。你快快离去吧,莫叫我为难。”这一下却是让她大出意外,李莫愁低头沉默不语,心中不由得自嘲道:“想不到我叛出古墓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要靠师门的名号救命。”她自知已一败涂地,大受打击之下,也不再停留,纵身离去。
楼上丫鬟环儿将古琴收好,看着李莫愁淹没在雾中的身影,小嘴一撇,不满道:“姐姐就这么放她走了?”话音刚落,却听“嗤”地一声脆响,竟是阁楼上的匾从中一分为二断开。抱剑丫鬟琅儿惊呼一声,道:“姐姐,那恶女人心肠真坏!怎么把尊主送给你的匾打坏了?”
她却不知,刚才女子挥剑击落银针时,剑气纵横,这匾只是被锋芒一侧轻轻扫过,却也经受不住。环儿将胳膊肘顶了顶琅儿,对她使了个眼色,随即大声道:“又有什么要紧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尊主回来之后,再送给姐姐一块更大更好看的金匾,岂不妙哉?”
女子却恍若不闻,望着破碎的“湘沅”二字怔怔出神,眼中闪过诸般神色,良久之后才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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