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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ldo;隔了这么久才问？&rdo;距离她被&ldo;绑架&rdo;，已经过去一个月。

他们在路边重fèng之后，她为他做了顿晚饭，他们在一间屋子里睡了一晚，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沿着原来的生活轨迹走到现在。

她以为他明白了一切才什么都不问，现在他又是哪里来的烦恼，必须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ldo;回答我。&rdo;他说。

常晓春坦诚相告：&ldo;因为你为我留下来了啊。你对我这么好，我当然要赖着你。&rdo;

时光说：&ldo;你有没有想过，我留下来也许只是一时头脑发热。&rdo;

&ldo;可是你毕竟留下来了。&rdo;

&ldo;我留到现在，只是因为我被监视着，走不掉。&rdo;

&ldo;那你什么意思？&rdo;常晓春抱着手臂凑过脸去，&ldo;等没人监视你了，你就要走了？&rdo;

&ldo;我只想知道真正的答案。&rdo;

真正的答案？真会给人出难题。常晓春用比之前更加坦诚的语气说：&ldo;因为我曾经发过誓，你感冒了，我会陪我打针。你发脾气，我会拥抱你。如果你疯了，我会把我们两个锁到一起。如果你死了，我会陪着你一起去死。&rdo;

&ldo;不是这个。&rdo;

时光有一双直视人心的眼睛，跟他在一起必须随时做好赤裸裸被揭穿的准备。

知道瞒不了他，常晓春老实交代：&ldo;上次在陇海，高飞喝醉酒告诉我，你曾经失明，还是全色盲。我联想到很多以前的事情，对你的怨恨全都消失了。我想，如果我是你，生活在黑白的世界当中，我一定会疯。除非有什么足够强大的理由能安抚我，比如，爱情，并且这段爱情比我的生命还重要。&rdo;

常晓春看着脚尖，她有脸对高飞说自己对时光很重要，却没脸直白地对时光说这句话。

笑容从时光脸上一闪而过，他说：&ldo;基本满意。&rdo;

&ldo;什么啊，&rdo;常晓春不满意了，&ldo;我说得这么动情，你才&lso;基本&rso;满意，要求也太高了吧。&rdo;

他转开话题说：&ldo;马上又要到你的生日了，想想要什么礼物。&rdo;

&ldo;你忘啦，我去年已经说过啦。&rdo;常晓春有意考时光记性。

时光想了几秒钟，说：&ldo;你想我弹《卡农》给你听。&rdo;

&ldo;答对。&rdo;常晓春摸摸时光的头发。

最近时光把头发剪短了，前额没有刘海儿，非常精神。常晓春摸他短发的手感很新鲜，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他没有反抗，酷酷地让她摸。

&ldo;你倒是百听不厌。&rdo;他说，&ldo;我会弹给你听的。&rdo;

时光走之前，常晓春帮他绑紧了围巾。

两个人各自回了空荡荡的家。

常晓春推开门的时候，一股冷意袭来。她抱了抱自己，关上门，守在电话边上，等着时光一到家就给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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